我是狗啊。我……所以公主才让我待在她身边啊。这样就够了,光是待在公主身边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我想起舞姬说过的话。她的家族规定是只有超能力者本人才能够待在这间工作室。但是久久津却例外。
若是他的例外是因为舞姬认为他是只狗,那也太悲惨了点。
「我……并不认为这样能称作幸福。」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了,久久津听了露出哀伤的眼神,他还想说些什么。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人是不是被虐狂?」
「雄介,注意你的用词好吗?」
雄介不客气地提出疑问。久久津撇了撇嘴,斩钉截铁地宣言道。
「我才不是被虐狂………………我只是一只狗!」
「也就是说你不只是被虐狂,还是个超级被虐狂。原来如此啊。」
哇——世界果然很辽阔呢。这就是最好不要太深入了解的范畴啊。
雄介颇佩服似的点点头,我避开旋花的注视,偷偷揍了雄介的头。他发出小声的哀号。久久津沉默了几秒,别过头。似乎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跟雄介说下去。
没多久我们就走到四楼,整层楼没有隔问,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边放着一些人偶,各种年龄的人偶都有,尺寸与真人无异。它们穿着古代的服装,形成一个村落的居民。
这层楼的三分之一是木造舞台。舞台上的红色布幕现在已经打开。
简直像是个戏班一样的规模。
久久津骄傲地张开双臂。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除了久久津的声音还听到许多人的声音,我慌张地四处张望。
——————喀嚓、喀嚓、喀嚓。
人偶们喀喀喀地跑出来,没有人操纵,它们却能自己前进,造型刻意做的很朴拙,关节也裸露在外。它们自由行动的模样让我想到一个东西。
「这些假人看起来好欠揍。我的球棒也低吼着想出动了。」
「它们很像那个白色的小孩。是因为舞姬对日斗很着迷的缘故吗?」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人偶们还是继续动着,它们走到久久津身边,久久津一挥手,它们便一起向大家行礼。久久津自己也跟着深深一鞠躬。
「如何呢,先生?很多喜欢人偶的普通客人会来工作室,我们常演出人偶剧来招待客人们。在阿座化小姐与舞姬公主谈话时,请各位观赏人偶剧打发时间。」
久久津与人偶们再次行礼,旋花揉揉眼睛,从雄介背上下来后坐在地上,我们也跟着在旋花身边坐下。雄介温柔地摸着她瘦弱的背。
突然有三具人偶往前方一站,露出脸来。三个夸张的鹰鼻在眼前摇晃着。
三胞胎老婆婆用高亢的声音说:
『客人,您觉得无聊吗?』
『客人,您觉得无聊驹?』
『客人,您觉得无聊吧。』
三个老婆婆咯咯笑着,它们背后、舞台右侧出现一个东西。
生锈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一个骑着单轮车的小丑摇摇晃晃地前进。他撞上一个穿着粗俗洋装的女孩,两人笨拙地摔在一起。
年约五十多岁的绅士叼着烟斗颇感叹地摇摇头,声音了亮地说着。
『让客人感到无趣实在太丢脸了。不管是对变戏法的,或者演员还是歌手来说都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了您献上全新的表演。』
从地上跳起来的小丑摇摇头,脸上的红鼻子跟着摇晃,他接着说。
『首先是一个故事,类似寓言的一个故事。』
『从前从前,在某个地方有一只忠诚的狗儿与诚实的主人。』
疯狂的笑声响起,身材瘦干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的手上停着一只小鸟。他张开扭曲的嘴,手上的机械鹦鹉则继续扬起突兀的笑声。
『但是我话要说在前头喔,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却没有说教的成分。』
『说教、说教、说教、说教、说教、说教、说教、说教。』
人偶们一起伸出手,像要抗议似的大喊。接着它们迅速往左右退开,队伍中央出现一个俊美的青年。
蓝色的玻璃眼珠闪闪发光,他朗声说道:
『人们总是爱说教。就算大声要求也没有用,说教这玩意儿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隐藏着某种意义,却没有说教这种冠冕堂皇的东西。』
他如乐团指挥般挥舞双手,不停用力转动手臂。人偶们陆续点头,青年的手臂动作渐渐变小,同时说话的语气也收敛,改为温柔地呢喃。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坐下听故事吧。』
『我们还准备了红茶,想吃点心的话也应有尽有。』
久久津真的端来了茶杯,从舞台上方登场,接着跳下舞台替我们准备红茶。他将茶匙放在盘上,旁边是饼干与甜点。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