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小女孩,这些都与他往日的伤痛有某些关联。
「可是……雄介……」
「好了啦,不要再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反正交给我绝对会比肚子里养着鬼的小田桐先生好!那个孩子就交给我。」
——————嘿唷。
他将骷髅头抛向半空又接住,接着转向岬,默默地递过去。岬并没有收下骷髅头,但雄介依然将骷髅头放在岬的面前。
岬刻意转过头不看,这时茧墨如唱歌般流畅地说道:
「你只是不停说服自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罢了,如此而已喔。」
刻意忽略不愿意正视的事实并非罪过。
无数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岬故意不看弟弟生前所作所为。
放任的结果就是让这间宅邸被蝴蝶淹没。怪异的光景显示出尸体的数量,直指惊悚的真相。彩色的洪流中,茧墨甜甜地说道:
「可是就算佯装不知,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长期漠视就等于在自己脚边挖洞一样危险。若是不快点掩埋挖出的洞,迟早连自己都掉下去。」
头发与服饰上都有蝴蝶装饰的茧墨这么说着,她再次将纸伞放上肩膀,蝴蝶像是爱上纸伞般立刻群众在伞面上。让女孩们美丽的灵魂落在伞上后,茧墨微笑着。
「这个家有很多尸体,是你故意漠视的结果,就算我们不说出口,你总有一天也得面对它。只有你必须思考该如何解决这局面,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了。」
一直主张你不知道、不知道,其实你早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茧墨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岬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没多久听见如孩子般的啜泣声。蝴蝶们陆续停在岬身上。它们停在手上、脚上、头上。红色、黑色、蓝色、绿色,岬的身体逐渐被艳丽的色彩所遮盖。
蝴蝶们拍打着翅膀在她身上走着。
像是要让她注意到自己一样。
* * *
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打开事务所的门,就听见爆发力十足的哭吼声。
睡午觉醒来的女孩正踢着双腿哭泣着,地上满是斗大的泪珠。
她身边有个空纸袋,不只袋子里的肉包,就连茧墨的巧克力也全军覆没。茧墨露出讨厌的笑容看着我,我背上窜过惊人的寒意。
「啊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喔——乖喔——别害我才刚开始就没信心罗。」
雄介张开双臂冲到女孩身边,用袖子替女孩擦拭涕泪纵横的小脸。女孩眨了眨眼睛,乖乖地停止哭泣,没多久又气鼓鼓的。
然后就这样朝雄介的手用力咬下去。
「好痛!这种小动物的反抗方式是怎样?没关系,我忍!不痛,我一点也不痛。」
「还我!还我!不可以!我不可以离开他!快还我!还我!」
女孩胡乱甩着头发大吵大闹。我赶紧跑上前从背后抱起她。
但是她还是不肯安静下来,她哭着要那颗骷髅头。
「呜……呜……还我!我不能没有它!不可以离开它啦!」
骷髅头已经不在我手上,岬最后还是收下了它,
茧墨无视于女孩的哭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文孩不停地挥动双手。
似乎是讨厌哭闹声,茧墨叹了口气之后佣懒地支着下巴呢喃道:
「我要先跟你说一声,你的主人已经把你交给我们。你的新主人是雄介君喔……即使如此你还是想要那颗头吗?」
女孩听到茧墨的话后居然立刻停止哭闹。
她以机械化的动作转过头,大大的眼睛盯着我跟雄介。
「啊、看这里看这里!雄介是我、我啦。这边这位是小田桐。」
「嗯、嗯?是喔……主人?新的?」
雄介举起手,女孩疑惑地歪着头,刚才的眼泪消失无踪。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变化。我也困惑地看着茧墨。她似乎有些怨恨地盯着巧克力空盒,看见里头残留一块蝴蝶翅膀,于是便拿起那黑与白所组成的巧克力薄片吃了起来。
「还不懂吗?这就是答案啊。她只是个商品,被卖家教育成会服从命令而已,没什么奇怪。」
商品。服从命令。这令人讨厌的辞汇让我不禁蹙起眉头。茧墨继续说着:
「岬君的弟弟八成对她下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身边』的命令吧。但是他死了,而且尸体还放到腐烂。她觉得自己快饿死,想要到外头觅食,却又不得不遵从命令。于是,她就想办法让自己不离开主人身边。」
绳索紧紧陷入尸体脖子,加上长期吊挂,颈骨早已不堪负荷,只要准备踏脚的东西,利用全身重量往下拉扯就可能把头颅切下来。岬来之前,女孩便收拾好工具,带走头颅。
「只要带着主人身体的一部分,就不算离开主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答案简单却不容易想到,亏那个女孩能在饿死前想到这个好办法。」
茧墨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颇开心地搓了搓鼻子,却不像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摸头的样子,只是不停地笑着。
她并不觉得切下一个人的头是多可怕的事情,笑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