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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墨左手拿着纸伞,右手牵着我的手开始向前走。我紧靠着娇小的她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步。
过了一会儿,脚底彷佛踩上一块坚硬的地板,我集中精神看着周围,黑暗中彷佛看见一团绿色,耳朵听到树木摩擦的沙沙声。好像是庭院之中的一条石板路,不知从哪里飘来丹桂的香味,我深吸了一口甜香,不禁狐疑。
总觉得花香之中彷佛混入了某种怪味,是一种让肺感到不舒服的浓烟的气味。
「小茧……好像有人在烧什么东西的味道。」
我问道,但是茧墨没有回答我,她继续牵着我走着。
突然步道的两旁出现橘色的颗粒,绿色之中暗藏许多斑点。
散布在地面上的橘色斑点犹如撒在黑夜中的繁星。
斑点应该就是丹桂花。一扇门出现在丹桂花之间。
白色的门扉在找们眼前,连我微弱的视力也能看见,只是漆成纯白的门给人很奇特的感觉,好像想把所有靠近它的人都推开。
——————咿呀。
茧墨毫不迟疑地打开门。
「——————我来了,快现身吧。」
茧墨朝黑暗处喊着,眼睛隐约看见前方是一条壁纸斑驳的走廊。茧墨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房子里充斥着异样的臭味,沉重的秽气让人怀疑是否长期无人居住在这里。这时,因失明而变得敏锐的听觉捕捉到某种奇特的声音。
——————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
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不像是人类的脚步声。
我朝着黑暗处睁大双眼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走廊另一头接近我们。
白皙的手腕自转角处出现。
纤细优美的手指上有着长长的捐甲。
是只女人的手,只有手掌依附着厚实的肌肉。
那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地面。
——————叽呀。
手经过时地板便响起轻微的声旨。我睁大双眼,暧昧不清的视线之中,只有那只手清晰到连手指的形状都一清二楚。下个瞬间,一名女子出现了。她那一头如丝绢般的黑色长发流泄在地面上,头发的黑竟没有融入周遭的黑暗之中,丰腴雪白的身体妖艳得惊人。
沉甸甸的白色乳房摇晃着,狰狞的双目眨呀眨。
五官里的嘴大得不成比例。
那姿态有种凄绝的美。
女人四肢着地匍匐在地上。
——————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叽呀。
女人以异样的速度朝我们爬了过来。她抬头仰望我们一眼,接着改变爬行方向。她大大地张开四肢,乳房与腹部摩擦着地板,迅速地冲了出去。
我讶异地目送她离去,茧墨松开我的手,可能是为了要脱去脚上的长靴。一阵衣服摩擦的声响过后,她重新牵起我的手。
「注意高低段差喔,小田桐君。好好走上来别害我一起跌倒了。」
但是我没办法动,大脑无法理解刚才所见到的东西,眉头深锁。
在地上匍匐爬行的女人也太诡异了吧?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啊?
「小茧,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
我的疑问让茧墨困惑地回问。看她的脸依然只是一个白色色块,然而我却能清楚看儿刚才的怪女人,她脸上的肌肉纹路,一发一毫都是那样清晰。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茧墨弯起红艳艳的嘴唇。
「原来是那个啊。不必介意,小田桐君。这世界有很多事不要知道会比知道来的好。」
好奇心会杀死猫。就先不要管她,快点走吧。
茧墨的声音像是在安抚年幼的孩子一般,接着粗鲁地拉了拉我的手,害我差点摔倒。怀着满腹疑问,跟着她脱去鞋子走进屋里。牵着茧墨的手在走廊上前进。奇怪的臭味混合甜味,茧墨的身上则传出巧克力的香气。
浅白色的手在我眼中像是砂糖组成的一块物体,我用力握紧好似随时可能崩解的砂糖手,茧墨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没多久,茧墨在一扇纸门前停下脚步,昏暗的视线里隐约看见一片白色的纸浮在空中。我们应该已经走到房子里面,茧墨对着纸门随意地打了招呼。
「无戒在不在?客人来了喔。」
「喔!我知道了,请进。」
比想像中还要年轻的声音,颇有精神的低沉嗓音听起来不像是老人的声音。
茧墨用力拉开纸门。里头似乎铺着榻榻米,眼睛看见房内一片暗绿色。有个浅绿色的人坐在房间中央,声音的主人穿着浴衣之类的衣服,扭曲的色块之间有着细瘦的四肢。双手呈现土黄色,前端融进周遭的昏暗场景中。
看见那人的瞬间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刚才的怪女人正趴在那个男人的腿上。
她衣衫不整地靠在男人身上,乳房挤压成奇异的形状,男人的手不断抚摸着女人的背,若无其事地享受女人光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