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已经不想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又发生了什么案件。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不管那些搅乱和平空气的蝉声,我缓缓睡去。
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从一开始就没吃东西,只喝一点点水,但是不想定时起床上厕所的我最后连水也不喝了。
这么一来,我应该死于脱水。
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
『要是你希望我别死,能不能陪在我身边?。
蕴藏疯狂的眼神紧盯着我,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袖。她拉着我的样子和某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一张怀念的脸孔露出温和的微笑。
她的嘴唇微微开放,流泄熟悉的词汇。
『阿勤、学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静香的脸崩溃,只剩下一团死肉。
就在我伸出手,想大喊的时候。
——————镫。
我听到电视机被打开的声音。
眼前的一切就这么消失。我从梦里清醒过来,张大了双眼,一片模糊的视线之中有个人影存在。应该只有我独居的房子里出现一名女性,她穿着短短的紧身裙,露出雪白大腿。
她的肌肤在这夏日显得过于苍白。
彷佛是死人的皮肤。
女人从脚边的便利商店塑胶袋拿出一根冰棒,拆开外包装,短短的马尾因此而摇晃着,长睫毛上滴着汗珠,看似倔强的眼睛眨呀眨。
总觉得看过这样的画面。
我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肯定的念头刺在脑中,但是记忆里没有谁能与眼前的女人画上等号。
她啃着汽水冰棒,甘甜的汁液滴在榻榻米上。
她的眼神忽然对准了我。
「咦?你醒了吗?」
女人用膝盖在榻榻米上前进,靠了过来。她仔细观察我的脸,薄薄的嘴唇涂了红色唇膏。柔软的双唇勾勒出一个微笑。不知为何,她的笑容让人厌恶。
那是猎人的笑容。
「呵呵,好久不见啊。我来了好几次你都在睡觉,让人怀疑你是否还活着,会不会就这样在睡梦中死掉了呢?」
沙沙沙,女人在塑胶袋里翻找着某样东西,随后拿出湿纸巾按在我脖子上,冰凉湿润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迅速地替我擦汗。
动作轻柔。
但是她的眼神却像是在观察动物一般冷酷。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但我不介意,反正我们的再会也不是彼此所愿。只不过要是你死了有人会很困扰,而我也会错过难得的乐趣,所以我才出现在这……」
女人突然从塑胶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一些饮料在杯盖,一鼓作气喝干。她喝完那杯饮料,嘴唇似乎比刚才更加红艳。
她突然靠近我的脸,趁我来不及抵抗时用她的唇贴上我的唇。厚厚的舌头分开了我的牙齿,同时将含在嘴里的饮料灌了进来。微温而黏腻的液体冲下喉咙,女人的舌头灵活的好像某种水中生物,在我嘴里柔软地游移。
强烈的铁锈气味冲进鼻腔,我诧异地张大双眼。
那饮料似乎是生物的血液。
我拚命地转过头,但是女人不肯将嘴唇移开。血液就这样沾满原本干燥的口中,兴奋的孩子拍打着肚子内侧。
血液唤醒了沉睡中的孩子。
女人的舌头在口中调皮地缠绕了一会儿之后,缓缓抽离。
「好了,搞定。」
她愉快地说着,拨了一下马尾,一条红色液体自她唇边滑下。
白皙的肌肤衬托下,那抹红色更加沭目惊心。
囫囵饮进的温热液体顺着咽喉滑下。
「加油,希望你受尽痛苦,苟延残喘地甸匐在地狱底层般好好活下去。」
答应我喔!女人笑容满面地说。
她到底让我喝了什么?
我正想问她,她却一溜烟地从我眼前逃开。我扑了个空,倒在地上,肚子里的孩子开心大笑。
「就算你的身体虚弱,只要活化你体内的鬼,并小心不让鬼破肚而出,身为母体的你就死不了。」
女人像唱歌似地说完,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阖上。意识再度跌落如泥沼般的梦乡前,我听见女人笑着说:
「好好的品尝吧——————这可是狐狸的血喔。」
发生在……地铁站,五起……手拉着手一起跳车的自杀事件。发生在游泳池……蓄意溺水自杀……全家自杀事件……集体自焚事件……陆续发生多起自杀案件……情况危急的……自杀…………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唧唧。
——————镫。
再度醒来时,女人已不知去向。用舌头舔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