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的欢心。
他虽然还有很多小绝活,不过看来现在不是表演的时候。
「……总而言之我要宣布,这种契约不会有效的。」
「怎么可能无效!我说啊,我的确是勉强你签了这个契约,但你觉得我如果在那个时候放你不管的话,你还能活得下去吗?」
「这个嘛……」
神乐虽然个性无忧无虑,但是并不过度乐天,因此他无法对阿妮亚的问题表示肯定。
这跟身体的状况好不好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缺乏在陌生的土地上生存下去的幸存力。那时候是以为自己有办法回到日本才走掉的。
神乐看向窗外,两个蓝色的月亮还是一样高挂空中。
现在问他回不回得去日本,神乐一定会回答不可能。
神乐不禁低下头,阿妮亚的手轻轻放上他的头。
「……算了,你很不幸,我同情你。」
阿妮亚安慰着他。
她甚至还摸了摸他的头。
「不过呢,神乐,你还活着。你能够活下去,所以就活着吧。」
「我会活下去的,我一定会。」
神乐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后说。
「现在我怎么能死呢!」
他这时候整个人的气氛都变了。
神乐不再是那个让阿妮亚火大的温吞家伙,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地。
但,这气势也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奶奶有叮咛过我,不可以当一个不知感恩的人。而你救了我的确是事实。」
神乐打开包包。
他翻到了手感粗糙的资料、墨水瓶跟羽毛笔。这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东西啊?
「文字要怎么办呢?」
「写日文就可以了。那个山丘上出现过美国、日本、俄罗斯等等国家的人。我们也能解读各种文字,所以你就直接写吧。」
「好好好,那接下来我会怎么样呢?」
「你会暂时成为我的奴隶工作一阵子。等到你献上金钱或是提高名声的话就能升等直至成为自由身,那之后你就算是完全自由了。」
阿妮亚挥挥右手。
她的手上随之出现锁链,而神乐的脖子上出现枷锁,看起来就像是小狗的项圈。
「这就是我在保护你的证据。听好罗,你要牢牢地记在你那颗大脑袋里,你可是在濒死的状态下接受我的保护才能活下来的!」
「我知道啦。」
「就是因为你可能还没弄清楚,我才要再说一遍。你给我仔细听好了。」
啪滋、哟滋,阿妮亚的头发一边漏电,一边开口说明。
「听好罗!因为我救了你的性命,所以你得要报恩。我不知道你跟老医原来的世界是怎样的,但在这里,这就是绝对的规定。」
「规定?违反规定会发生什么事吗?」
「不会。虽然不会,但却会有实际的害处。举个例子,比如在店里点餐会被延后上菜。」
「这害处还真平凡啊……」
神乐想起过去一个人去咖啡馆,结果没有店员愿意来点餐的事情。大家好像都因为他长得太高大而感到害怕。
阿妮亚继续说:
「餐厅的预约也会被取消。」
「什么……」
「路上会有人丢你垃圾、也会找不到工作。就算侥幸找到工作,也会被不合理地巧立名目扣薪水,你会在不知不觉中背上负债。」
「……这根本就是歧视嘛。」
「这就是规定。老医说,这也是一种文化。在这里,不报恩是一件最糟糕的事,会被别人瞧不起。相对的,一旦『独立』之后,也会有很多人招待你,或是借钱变得比较方便等等。必须尊重报恩的人也是一种规定,就是我们的文化罗。」
「不过,要是主人狮子大开口的话,会不会那个奴隶怎么报恩都报不完呢?」
「为了不让这样的情况发生,有人会插手处理。」
啪滋,阿妮亚的头发又闪起了电光。
「有的人会过度卖弄恩惠,就算项圈消失,也希望奴隶永远为他做事。这时候,城里的大老就会插手干涉,对那种人施以惩罚。资料要在明天早上以前写好喔!」
「写好之后呢?」
「开始工作啊。不过,虽说要工作……你能做什么啊?」
神乐在阿妮亚面前握起拳头。
他在肌肉上灌入力道,隆起的肌肉都要把皮肤给撑破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很擅长需要力气的工作。」
「我想也是。学问方面的领域呢?」
「计算的话还可以,不过读写方面,因为通用语言不是日文,所以应该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