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琉希安,这样OK了吧?」
爱丽丝拔出大剑,立刻斩向易怒剑士;她身旁的妮娜则是拿起匕首转了一圈,抬起一只脚。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样就算正当防卫了吧?
我虽然不想打,但也无可奈何。我用手指比出OK的手势,然后从皮带拔出两把匕首。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担任前锋吧。
后方由戴瑞与埃德加领头,魔法师们排成一列。
「支援魔法就拜托你们了,火力别太强。」
最优先的目标是解除对方的武力。
若是将对方伤得太重,恐怕是我们会被追究。虽然没天理,但对方如果主张自己的目的是逃亡,并受到认可的话,那我们反而会被认为是过度防卫。
这支队伍的组成果然是以前锋为主。他们先前会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原因果然是魔法师不足吧。他们之中似乎有两人负责回复,其中一人还能使用攻击魔法。
「他们相当厉害呢。」
爱丽丝不由得说起丧气话。事实上,对方实力相当高强。我基本上也是采取闪躲后再挥一击的方式战斗,难以和对方正面交锋。
「呿,这些家伙真的很烦!」
当我们以队长为首,将不太积极进攻的几人击倒后,战斗逐渐趋于平静。就在我们精神有些松懈的瞬间──
易怒男躲过妮娜的脚技、挡开匕首,包围因而出现仅仅数秒的缺口。这时,一名男子奔向了传送阵。
事实上,这时逃走恐怕也没意义了。但那个男人完全陷入恐慌状态。他就是被丘比的攻击吓得软脚、看起来很怯懦的回复魔法师。然后很不幸地,他毫无防备地冲进肌肉男军团。
「等、等一下!放──」
我的指示太迟了。我本想说「放他走没关系」,但为时已晚。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空手冲过来。」
那名男子身为后卫,穿著以提升魔法能力为优先、防御力跟纸一样的装备。而且我方攻击所打中的部位也很不巧。由于他在瞬间举起手护住脸,手臂几乎都快断了。
「我们从刚才就一直为他施加疗伤咒和高阶疗伤咒,但是……」
埃德加的回复魔法熟练度不足;弗朗兹学长队伍中的回复人员,顶多只能施展到高阶疗伤咒。很不幸地,回复魔法最高明的人似乎是伤者本人。
「如果有意识的话,他就可以自己施展回复了……」
被捆绑的队长脸色沉痛,摇头说道。
「喂,想想办法啊!没有会使用特级疗伤咒的人吗!你们真是没用!可恶!」
然后最吵的就是这家伙,也就是那个易怒男。他现在已经被绑成毛虫了。
「你还在嚣张什么啊?再说,你们本来就是自作自受吧。」
「就算要用传送阵把他送走,也得让他的伤势稍微恢复才行。」
我用眼角余光看著戴瑞痛骂被绑缚的一伙人,从收纳包中取出一瓶药。
「你、你这家伙!那只是普通的伤药吧,你是看不起人吗!」
我无视不重要的家伙,把红色液体倒入男子口中。
「……喔、喔喔?唔哇,骗人的吧!」
艾咪学姊忍不住叫了出来。
原本快要断掉的手臂,神奇地开始逐渐恢复。宛如影片倒转一般,肌腱接回、血管接回,肌肉有如纺织似地逐渐修复,最后皮肤再覆盖上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喂他伤药啊,你也看见了吧?」
「哪有可能!你说是伤药……这怎么可能!?」
虽然只有这个男人在大呼小叫,但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与他相同吧,我感到备受瞩目。
「只不过,这是神话级的伤药喔。」
「我跟他说绝对不要离开空白地带,等待救援前来。」
身为队长、体格壮硕的男子,以这句话作为开头,开始娓娓道来。
如今他们所有队员都集中在队长周围,态度变得安分守己,毫无疑问已经完全投降了。受伤的那名队员也恢复意识,身体几乎都复原了。
他们游移不定的目光前方,正是双手盘胸、显然一脸不悦地瞪视著他们的妮娜。他们现在才担心起自己的前途吧。
他们的说法是这样的。
除了奇亚兰之外,他们全员一致判断,最好趁还能行动时回到先前通过的传送阵。他们是经过多番讨论后才决定,当然也有努力说服奇亚兰。他们告诉奇亚兰如今处于相当危急的状况,不但装备损耗严重,更致命的是粮食和水已经所剩无几。虽然迷宫确实发生异常,但以他们的等级仍然足以回到传送阵。
「我们的确收了他的钱,但是我们可不想和他一起死。」
我本来就预料到了,他们果然是把奇亚兰留在空白地带。
「不、不过啊,我们也有叫他一起来哦。可是他还是坚持留下,所以那是基于他自己的判断吧。」
一名同伴紧接在队长之后开口辩解,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把至今累积的不满全部倾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