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人。
「虽然吉他根本不行,不过词曲都不错,所以我们想自己试试看。能替我们写一首歌吗?」
「你那是拜托人的态度吗?老子宰了你。」凯斯要赏他个头锤般站到玲司哥面前死命瞪着他。玲司哥已经满高了,不过凯斯更高,画面不是普通地吓人,幸好只有我感受得到如此一触即发的气氛。
「呃,那个……」
「先把价钱谈好才上道吧.臭小鬼。几万美金?」
别闹了啦,凯斯。我在心中劝阻。毕竟实际谈的是我自己。
「下下星期,有一场我们主办的演奏会。」淳吾哥说了:「在西口公园,场地已经申请好了。所以客层和平常不太一样,我们想表演一点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下下星期啊?」
因此才问我写歌要花多少时间吗?
「钱我会给。不想写,我们也不会逼你。」
见玲司哥这么说,我赶紧回答:
「啊,我、我要写。只要在后天给你就行了吧?」
这晚,我向凯斯磕头了。要是有人在这时进我房间,这诡异的景象一定会让他看到脸都歪掉。因为我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床铺跪得额头整个贴在地毯上,完全是五体投地。「求求你嘛,玲司哥他们平常很照顾我。」
尽管我如此恳求,大老爷般坐在床上的凯斯却仍一脸的火。
「歌又不是你自己写的,竟敢好意思答应得那么随便。」
「我知道这是我不好。」我缩着头说:「可是,你每次不都是突然就作好歌要我练习吗?这也只是做一样的事啊。」
「啥?」
凯斯眼睛瞪得超大,我愈缩愈小。真是失言。凯斯的鼻息猛烈地喷在我的后颈上。
「……受不了,真拿你没办法。」
「你愿意帮我了吗?」
我跳了起来。凯斯的咂嘴声好像能刺死老鼠。
「是怎样。前几天还不敢看别人的脸唱歌的人,哪来这种多余的干劲啊?」
「哎呦,不要这么说嘛。」我尴尬起来,躲开凯斯的视线。「人家那样拜托我,我也不好拒绝啊。」
我的确答应得很随便。我无法否定轻易答应这件差事,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什么也不用做。
没想到凯斯眯起眼,冷冷地瞪着我说:
「你真的不知道啊?怎么可能只要写歌而己。」
「……咦?」
然而凯斯没对这充满弦外之音的话多加解释,一脚往我肚子踹。
「真是个没药救的笨蛋。算了,喂,快把吉他拿出来,要练到能录音为止。」
§
将出炉的新歌交到玲司哥手上后一天,凯斯留下的谜自动解开了。当我背着吉他盒来到往常那个docomo前广场时,玲司哥正在调整与平时不同的乐器。那虽有吉他的形状,但琴颈长、琴身小,又只有四条弦,怎么看都是贝斯。
「……贝斯……今天是怎么了,好难得喔。」
玲司哥停下调音的手,抬头往我瞥了一眼说:
「你的吉他是电吉他,用贝斯配合比较好吧。因为你写的歌很有力量。」
「咦?啊,是喔。」
他们UFJ要演奏的歌和我的吉他有什么关系?等一下,不会吧?
「嗨,小春。」
我往拍我背的人看去,只见身穿汗衫的淳吾哥扛着箱鼓和钹架站在那里。
「写给我们这么好的歌,谢啦!你真的两天就搞定啦?太吓人了吧。话说,你能唱的音还满高的嘛。副歌我高合音唱不上去,让我即兴来一段应该没关系吧?」
「没、没关系,那个……」
「那么B旋律的部分,我想你跟玲司自己唱比较好。」
「我?我也要唱啊?」
淳吾哥眨了眨眼,在他身旁的凯斯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那是你的歌嘛。」
「呃,这个,可是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没说吗?不要想太多,就这样吧。我们三个一起唱,观众绝对会喜欢的啦。这种事在路边可是很难得喔。」
「你是说演奏会的时候,我也要上台?」
「那当然。」
调完音的玲司哥粗声回答,并将音箱接上小型发电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正在发白。
「酬劳一样照给。这是你写歌的份。」
玲司哥直接将几张钞票塞进我口袋。
「如果小春的歌也录进唱片,还要再想怎么分呢。」
「单纯照销量分就好了吧。反正是以后的事,先赶快准备。」
两人的对话仿佛隔了一层膜般朦胧。即使玲司哥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我还是恍惚地发了一阵子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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