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拉上了拉链,飞奔出了自己的寝室。
她想要尽早将那个“人偶”从屋子里带出去。
它是一切的开端。
总之,当时她一心只想着这件事情。
然后她漫无目的在宿舍的门厅,还有校园之中到处乱转————最后带着“人偶”来到了美术室。
她现在彻彻底底地不知所措。
她不可能再把它带回房间,而且希望它尽快离开自己。圭子只顾低着头,郁郁寡欢地盯着装了“人偶”的包。
她好几次想过把它扔掉,但不知道该怎么扔才好。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个“人偶”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不想再看到“人偶”了。
其实就连打开包她都不愿意。
圭子只是一直凝视着包,但她并没有拼命地去想办法。圭子生性懦弱,心中就连一句「怎么办」都不会冒出来。
「…………」
她只是继续茫然地注视着包。
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圭子周围,大伙正聊着河童之类的话题。低着头的圭子虽然在听,但不管是视野还是头脑,都被放在脚下的那个包的事完全塞满。
放在里面的,小小的蓝白色“人偶”
现在想来确实很像河童的,从水池中捡起来的蓝白“人偶”。
从那个水池里捡起来的时候就开始了。
从那个水池里——————
「………………」
圭子此时有了一个主意。
她对扔掉这个“人偶”的地点找到头绪了。
反正不能一直把人偶放在包里。在这一天结束回宿舍之前,得设法把它丢掉。
既然如此,就应该那么做。
那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
当她想到这一点的瞬间,她心中的头绪转变为确信。
——没错,这么做就行了。把从水池中来的“人偶”,再次还给那个水池就可以了。
没错,就这么办。
圭子暗下决心。要将这个“人偶”还回那个水池。将“童子大人”归还水池。
圭子感觉这个主意犹如天启。她拿定主意,不再犹豫,认为只要那么做一定就能驱赶一切,“怪异”一定就会从房间里消失。
——这么做就行了……不对,一定会行的。
运动包就放在脚下,“童子大人”的人偶就放在里面。
——要扔掉那个恶心的“人偶”。
圭子暗下决心……依旧垂着头,直直地凝视着装了“童子大人”的包。
————就在这个时候。
「……!」
圭子背脊之上猛然穿过一股恶寒。
仿佛周围温度瞬间下降的感觉,在皮肤上大面积铺开。那对现在的圭子来说是种已知的感觉,因此圭子瞬间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什么。
她全身寒毛根根倒竖,就像被人逆抚的难受感觉随之产生。
停滞的寒气就像要缠到身上来一般。
————嗖……
圭子没有想到,那种事情竟然会在这种时间,在这种地方发生。可是,这确实是那间屋子里的“怪异”发生的先兆,怎么想都不觉得有错。
「…………………………!」
圭子就这样维持在低头的姿势,僵住了。
在被留海窗帘阻绝的圭子自己的世界中,只剩下脚下的包,还有周围的对话。
空气就像发生了质变一样,屋子里充满了异样的寒气,可是周围的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着话。那些正在交谈的,被刘海挡住而看不见的人,就好像没有察觉这份异常一般,淡然地继续讨论。
那对话听起来非常苍白,非常遥远。
就在现在,声音淡然地谈论着“巫蛊”的话题。
周围那些声音,真的是之前还在周围的冲本以及文艺社员们的声音么?圭子丧失了自信。她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等回过神来,身边的人连气息都没有了,只有声音空空地回荡着,只有对话仍在继续。
圭子心中产生强烈的疏离感。
感觉就像一个人被关进了空无一人的巨大房间。
周围漫无止境的对话,在圭子的内心之中激发出强烈的不协调感。圭子感觉到,现在抬起脸的话会看不到任何人,她害怕抬起脸,也害怕听到对话。
不知不觉间,圭子被放逐到了另一个世界。
除了留在自己视野中的包和桌子还有屁股下面的椅子之外,周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充满寒气的,广阔而异样的屋子里,苍白地播放着没有说话之人的对话。圭子一个人连同这张大桌一起,被孤零零地放逐到了这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