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是俊也的父亲,不过这位叔父的知识意想不到地渊博。而且俊也也不是不理解功想见空目的心情。
所以俊也他们也就答应,来到了这里。
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必须紧快回到学校。在俊也他们过来办事的时候,也不能保证武巳他们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而遇到危险。
俊也不希望被这件事占用多余的时间。
俊也心里想着如果可以,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想先回去,然而他面对“怪异”派不上用场。
而且要是空目在俊也离开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到头来,俊也只能忍着焦躁与空目共同行事。
空目在路上这么说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但因该没问题吧』
俊也当然问过空目这么想的根据,但空目只是眯起了眼睛,没有回答。
理由有,但没必要说。空目就是这样的态度,不过空目那样的反应,却无缘由地让俊也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
而且俊也本来就觉得此行是浪费时间,不觉得这项调查有什么意义。
他觉得,这次肯定会以白忙一场告终。俊也心里怎么想都不觉得从自己家里能找到重要线索。
然而在客厅里坐下来后,宫对空目问的第一个问题,简简单单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啊,『宫司』是吧?我知道哦」
「————什么?」
宫答得太过自然,俊也受到一股近乎惊愕的冲击,一下子愣住了。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啊。叔父,这种事你一次都没说过吧」
「……什么啊」
功对俊也的反应露出不解的表情,说道
「什么叫不说啊,通常谁会说这个啊。这件事我还只是从你曾祖父那里听说的呢」
空这样说着,用手托着下巴,抚摸留着胡须的嘴。
俊也有些无法接受,继续追问
「就算是这样…………」
空目没有理会俊也,向功问道
「于是,那个『宫司』是什么?」
「嗯?啊,那个啊……」
功仍旧用手托着下巴,皱紧眉头思索起来,然后答道
「怎么说呢……『宫司』就类似于这片地区独特的巫师吧。山里姑且有座寺,不过只是行使寺檀制度,有名无实,所以这一带的祭祀实质上都是『宫司』办的。
虽然在昭和年初建起了这所神社,不过当时的神主,也就是你曾祖父打理得非常辛苦呢。他还向我吐苦水说,自己明明背负着国威而来,有着本土信仰的居民却丝毫都不友善。那个『宫司』现在似乎是没有了,不过年纪大的人说不定会知道吧。试着找谁去问问吧」
「…………」
功对『宫司』的说明是这样的。
以前,在这个曾被叫做羽间村的地方,有着一种土著信仰。
推测那应该属于神道系统中的一种,是祭羽间山,供奉山神的信仰。
那个信仰的中心人物,便是被称作『宫司』的巫师。祭奠山神、冠婚葬祭以及其他祭祀,全都由『宫司』包办。而且每当有问题出现,人们似乎就会去找『宫司』进行祈祷或占卜。
『宫司』很有地位,至少有两三家担任这个职务。
又因为这个“信仰”……准确的应该说,这个“民俗”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外面的宗教人士根本不会被接受。
但是战争打响,国内在战败与地方废除、整合制度的混乱之下,那个『宫司』家族似乎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再加上地方在居民的更替之中渐渐失去民俗,因此现在『宫司』这个信仰形态似乎也就消失了。
「于是最致命的影响,就是羽间村随羽间山一并被整合进羽间市的区划调整了呢……」
功在说的中途空目不时插嘴提问,说完这些之后,功最后这样说道
「那个奇怪的西洋风格街道成了中心,城市完全变成了那种感觉。最后山被开发出来建造了巨大的学校,山神的地盘都被占啦」
「…………」
说得太对了。但是就如同山神在发泄那份憎恨一般,“怪异”正侵蚀着学校。
菖蒲就是那个山神住的山中的“怪异”,现在只是默默地呆在空目身旁。她的身影似乎没有进入功的视野,功之前一次也没有向菖蒲看去。
功讲完之后,空目呢喃起来
「是这样么————果然『宫司』类似伊邪那岐流的『太夫』啊」
功听了空目的呢喃,露出不解的表情嘀咕了一声
「伊邪那岐?」
俊也记得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空目在上在谈及关于『宫司』的记录时,说过『伊邪那岐流』这个词。
亚纪说道
「这个词早上也听过呢」
空目答道
「嗯?……嗯。伊邪那岐流是高知县物部村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