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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阿恭的书。两页都有付笺。我借的时候,只把有趣的部分复制了下来。”
“但是只有这些……”
“当然了,不止这些。我就直说吧,我还借了本《神隐考》。作者也是大迫荣一郎。上面有反复阅读的痕迹。”
亚纪盯着俊也的脸。
“……然后,我就问:‘你对神隐有兴趣?’于是阿恭这样答道:‘过去,我曾遇到过’。他似乎想要再遇一次,现在也在寻找着。”
“……你真坏。”
“抱歉。还有更坏的呢。实际上我是刚才才确信的。你要是不说‘我觉得早晚要发生那种事’,我还注意不到这种可能性呢,总之我以前一直把它当做是阿恭的玩笑。”
“…………”
“那么,这回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知道了。抱歉,我可能小看大家了。”
这回,俊也似乎下定决心,说道。
稜子和武巳对看了一眼。
面对这样不得了的你来我往,他们就只有发呆的份。会被小看可能也很正常。
稜子和武巳,已经变成了旁观者。
但是亚纪看着稜子他们,说道:
“……喂,你们也别愣着。因为看到了‘她’真面目,并能为此作证的只有你们啊。”
“啊、啊、是吗……对呀。”
武巳稍微打起精神来。真是单纯的反应。
见此,稜子吃吃地笑了。
“那么……至少,以你们所见‘她’很危险咯?”
“嗯,我觉得是这样”。
稜子断言。
菖蒲说,“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好像诗一样。好像咒语一样。
“诗、吗……感觉很讨厌呢。似乎有谁说过,咒语诗歌都是同出一个根源的。”
“啊,是魔王大人说的。”
“她带走了阿恭,这点可以肯定吗?”
“感觉完全就是《牡丹灯笼》。我敢肯定。”
虽然不太清楚《牡丹灯笼》到底是什么,但稜子还肯定了这一说法。但是,能作证的就只有她而已。
因为稜子几乎能想起诗的全部内容,而武巳则不太记得。他只有一点印象,对方似乎说了什么非常可怕、意义不明的话。
大概是关注的重点不同吧。与此相对,稜子完全不记得街灯消失后的事。
“……带走了,吗……果然,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他夺回来。折磨死、掠走、或者就如字面上的意思。这有可能是幽灵干的,也可能是神隐,或红披风怪人(注:昭和初期流传的都市传说,身披红色披风,诱拐孩童并加以杀害)。”
“不,也有‘凉南希(Leannan-Sidhe)’那样的例子。”
“凉南希?”
“妖精的恋人。被她看上的男人会得到灵感,作为艺术家获得极大成就,但相应地那个人会被吸走生气早早死掉————空目好像曾说过。”
“呜哇,太合了。”
稜子虽然皱着眉,但这话却让她感到很唯美,于是不由得涌起一阵笑意。这太适合空目了。虽然不够谨慎,但她现在多半已经笑出来了。
“……不,不是那个。大概是‘神隐’不会错。”
一直认真倾听的俊也开口道。
亚纪思考片刻,反问:
“……根据是?”
“他不是精神脆弱的人,不会被什么俯身。应该看做是他主动跟‘她’走的。”
“……这还真是笔高价买卖呢。”
亚纪怀疑地说道。
“就算阿恭被称为魔王陛下,但他终究也是人类啊。相对地对方则被判定是真正的怪物。不管怎么说都觉得是对方不好吧?”
嗯嗯,稜子也表示同意。但俊也却断言说:
“有先例。”
这句话让亚纪沉默下来。
“他岂止是遇到过‘神隐’。那一次甚至差点被抓走。当时还有一个人被抓去,都过十年了,那家伙到现在还没回来。回来的只有空目。并且变得半死不活的了。”
“…………”
“从那时起,空目便开始向往死亡。他毫无疑问是以自己的意志将那怪物带到身边的。所以说他没理由拘泥‘神隐’以外的东西。空目大概是在了解了‘她’的真实身份后,才称其为女友的。如此一来也能说明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女友之类的话…………
他大概是要用‘她’来前往‘另一侧’吧。明知道这是自杀行为,还是将她带在身边。那对空目来说,是好不容易发现的通往宝贵的‘另一侧’的线索。所以……”
一边说着,俊也突然露出不悦的表情。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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