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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玲碰触,也只有剌痒的感觉,并不痛。伤口止血了。
是「杰罗尼莫」帮忙治好的吗?
对了。这么说来,那位怪伟人呢?
想着,一兔环顾四周。
但是映入眼帘的,就只有棕熊母女,还有依然熟睡的老猎人。
到处都不见怪伟人的影子。
「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小玲不知道。小玲让那头棕熊,变得乖乖的。回来,就没看到人。」
说完,小玲指着自己的头。
插着鹫鹰的羽毛。本来插在「杰罗尼莫」头上的。
意思是说,和小玲的枪一样,只留下了这个物品。
「该不会是治好我们的代价吧?」
一兔说道。
那种力量的本质,并不是治好伤势,而是转移。
既然如此,一兔自己还有被小玲打中的小熊都受了重伤。事关性命的伤。
以此,作为交换?
小玲摇头。表示「不明白」。
「现在,必须,找回咲耶花。而且,也要找回,那头小熊的灵魂。」
听到小玲这么说,一兔才突然清醒且重新思考。
没错。虽然在意「杰罗尼莫」的事,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
就在眼前变成大熊,然后离开的咲耶花。
以及,被母亲抱着持续睡眠的小熊的灵魂,也还跟咲耶花在一起。
必须救他们。可是,该怎么做?没有头绪。
尽管没有头绪,但总之得先和众人会合。
「好——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小玲。」
说着,一兔催促小玲离开自己的腰部。
「一兔。」
娇小的少女拒绝离开。
「小玲,想要,救咲耶花他们。」
低头看着一兔,小玲这么说。
「枪,不能用了。因为,没有子弹。」
双眼充满决心。
「可是,小玲必须,救咲耶花。」
「嗯,这我都懂。所以,我们得先下山,然后和其他人——」
小玲摇头。
其实她想说的话——一兔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
但是,即使如此,一兔还是想办法要岔开话题。
「那样子,会来不及。」
当然,小玲并不是会因此就被蒙混过去的人。
「只要,有一兔在。只要,使用一兔。一定,做得到。」
这一次,小玲清清楚楚地,将句子这么说出口。
「嗯——可是呀,那样,对小玲来说应该还太早了。而且应该非常痛苦吧。」
「比被枪打中,还要痛吗?」
「呃……这个,怎么说呢……说不定,跟死差不多痛。」
「那就,不要紧。」
「不是的,呃,并不是那有多痛的问题——那个,有很多方面的问题要——」
「就算有,一兔的小孩,也没关系。」
太过直接的话语,让一兔吓得猛咳。
整个身体都在摇晃,坐在腰部的小玲,娇小身体在跳动。
「不是这样。不会有小孩啦,这你不用担心——呃,可是,这不是没关系的事情。」
「一兔。」
仿佛是打断语无伦次、寻找着说词的一兔——不,就像是大声鞭策一般。
「拜托你。没时间了。」
小玲严肃地说。
——真的,说的一点都没错。
现在没空这样子乱七八糟唠叨没完。
变成大熊的咲耶花,怎么看都是大怪伟兽。光是走动就会造成损害。就算是自卫队或是黑衣都不会袖手旁观吧。咲耶花变成众人的敌人——然后,发狂失控,咲耶花会伤害众人——千万不能发生这种情况。
自己是剑。IXA的剑。
那么,就该把自己的身体托付给小玲——吧?
「你做得到吗?小玲有办法救咲耶花一命吗?」
小玲低语了一声「嗯」,看着棕熊母女。
「不要紧。一定要把咲耶花,还有那头小熊的,灵魂,带回来。」
一开始,一兔还以为棕熊安静下来是因为「杰罗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