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难道您的意思是说为了这个目的要静观其变?」
「我只是在假设而已。你也早点去避难吧。听好了,你可是黑衣当家的继承人。你应该很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艾德海蒂急忙重播,却打不通。
不甘心地咬牙切齿,深刻尝到自己的无力。
尽管那样嚣张地说大话,结果自己终究只是个无能为力的小女孩。
如果没有所谓黑衣代理当家这个向父亲借来的权限,就只能这样无计可施地逃匿。
——你应该很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非常清楚。该做的事情就是别逞匹夫之勇,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这个身躯,是要继承黑衣的身躯。
——如果自己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然而……
「别、别过来去、去那边!」
艾德海蒂看了一眼喊声的方向。
在辛巴达船的前面。
即使遭到铁处女的围困,还是挺身而出想要保护母亲的棒球帽少年。
手里拿着装饰过度的西洋剑。
是刚刚在活动里面被选为勇者的少年。
艾德海蒂突然激动地冲出去。
从少年手里拿起西洋剑,挡在母子前面。
「这里交给猴子,您快和令堂逃走吧,勇者!」
「大、大姊姊——」
「好了,快走吧!我可是黑衣的下任当家,黑衣艾德海蒂。不可能会输给这种废物!」
「是、是呀。」「谢、谢谢你。」
背后传来的声音带来了勇气。
艾德海蒂觉得身为黑衣必须尽到义务。
为了保护弓弦羽的民众而战就是黑衣的任务——这种说法,或许只是单纯的自我满足吧。自己这样子的一个小女孩,留下来能做些什么呢?就战术和战略层面判断,正确的行动应该是逃命才对。然而,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忍不住冲出来。
「如果,我也……有一把剑,就能有力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脑海会浮现伏姬咲耶花身边的那个少年——槙那一兔的脸?
仔细一想,自从和那个少年说过话后,自己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自己先前特意冒着危险登上葛雷·沃洛克的船舰和怪伟人对峙,然后现在这样拿着一把玩具刀剑,有勇无谋地向怪伟人的手下挑战。
铁处女的行动迟缓而单纯。
藉着经快的步法,艾德海蒂钻过差点要抓到她的铁处女的胳臂。
两具、三具,数量逐渐增加——但光是这样,就能成为陷阱。
一定——不会白费工夫的,应该不会。
为什么呢,槙那一兔先生。为何,我会做这种事情呢?
——女生如果要在危险的地方战斗,至少我也想陪在一旁。
这么对艾德海蒂说过后,婉拒了到黑衣来的邀请,选择离开的少年。
那个少年,有着不可思议且让人安心的笑容。
——我也要这样子主动战斗给大家看。
——你以为像咲耶花那样下定决心战斗,就能明白槙那先生的想法了吗?
——如果这样战斗被看见的话,槙那先生就会在我的身边——
说什么傻话。没有IXA的人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钢铁的胳臂掠过脸颊。
艾德海蒂立刻用手里拿着的剑反击。
从少年的手抢过来的勇者圣剑,不过是把塑胶贴上铝箔纸的仿造品。如果狠狠砍向身体是铁的怪物,只会应声折断而已。
——如果是把真正的剑,真正的圣剑就好了。
回神过来,艾德海蒂已经遭到超过十具的铁处女包围了。
从前面、从后面,来自右边、来自左边——所有的铁处女都敞开胸膛逼近。
——至少,直到临终,都要睁开双眼。
——身为黑衣的人,就是不能让人看见死状凄惨。
艾德海蒂这么想着。
※
「副、副司令,没、没办法——来不及逃到东洋园区的人们……」
「『卑弥呼』,短距离管狐、中距离管狐都用光了。」
「市长还没有回应。」
IXAs的中央司令室,接连冒出带着惨叫感觉的报告。
——失败了。
佐都纪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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