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跃入眼帘的敌人——与上回、完全不同。
四根钢铁之足,践踏着大地,那身姿——像是半人马一样。
简直就是人马一体、钢铁无双的骑马武士,正屹立于此。
『哼——看来是《尼古拉·特斯拉》那家伙造了马啊。』
咲耶花说道。
『事到如今,这该怎么说才好呢。看来电击已经没效果了——』
『等等,小姐,太危险了』
真琴试图阻止她。和《立花道雪》一对一死斗过的自己是明白的。那是何等危险的存在。之前正因为对方乘着轿子,才能勉强和其一决胜负。
而如今他得到了钢铁之马以后出现了——。在骑兵跟前的杂兵,只能接受被踢飞冲散的命运。
就算有着剑的力量,那也不是能够大意的对手。
『我说过的吧。你在那好好看着就行了。』
然而、忠告没能传到《卑弥呼》耳里——少女飞身跃出窗外——
而后。
对自身的傲慢。
经过一次。
只经过一次交锋,《卑弥呼》就、咲耶花就,深深的体会到了。
就像是——暴走的火车一样——压倒性的质量以出类拔萃的速度逼迫而来。
只能接近全力的往旁边飞身躲开。
然而——一瞬间,下一个突击已经从背后袭来了。沉重、迅速,连用眼睛捕捉住都十分困难。
《卑弥呼》只是,只是,一味的被玩弄着。仿佛在承受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大炮似的。
唤来雷云,一边雄叫着一边闪电霹落,手持的日本刀放出电击。
——初战时所见的这些能力,其实对这怪伟人来说可有可无。
就算不依赖这些,只要有能够一挥的爱刀,加诸一匹爱马——
——这位勇猛的武士就具备了将一切击飞、吹散,将一切斩于马下的力量。
突击袭来了。
横向斩来的一闪——《卑弥呼》费力闪过。
伴随而出的冲击波将背后的喷水池一斩为二,石块四散,变得七零八落。
——着实是惊人的突进,惊人的轰剑。
而在这令人恐惧的骑马武士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只唤出了剑,镜子和玉怎么了嘛)
与其相对的《卑弥呼》只有一柄直剑。
拥有铁壁之防御的镜子也好,给予其疾风之迅速的玉也好,都没有。
承受住《道雪》的突击,追上《道雪》的机动力所必需的二者,都没有——
(——快把这层膜解开,这样根本感觉不到你——)
(为什么、要和我连上啊!!明明给我力量就行了)
自己之中还有另一个自己。一兔进到了自己的体内。被薄薄的一层皮膜阻隔着。
虽然心并没有连在一起,但是,一兔还是在咲耶花的体内。
虽然并非咲耶花自身期望如此——那感觉——十分令人不快。
没有心与新的连系,感觉不到一兔,只有两人的身体合为了一体。
(什么啊,这是。竟然这么——这么不舒服——)
《卑弥呼》一边闪避着《道雪》的骑马突进,一边发出了悲鸣。
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又像不是自己的。
这身体明明应该是自己的才对——为什么,会有一种,将需要两个人驾驶的乘坐物勉强一个人驱动的感觉。缺了什么东西。只靠自己无法好好的操纵。缺少让自己的手动起来的手。缺少让自己的脚动起来的脚。
自己的身体有一半变成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肆意使用着的感觉。
——讨厌,这样的感觉,好讨厌。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为什么就是没法顺利进行下去。
最开始连上的时候——最开始成为一体的时候——明明那么舒服——。
如今却完全不一样。只是不让一兔直接感觉到而已,却什么都不一样了。
确实两人是合为了一体,然而,关键的部分却没有连上。
感觉是——如此的——如此的——难受。
『到底在做什么啊,姐姐!不该有这样的用法才对啊!』
发令室里,佐都纪不假思索的叫出声来。
望远影像中映出的《卑弥呼》,就像无法引出剑的力量一样——
『可恶,念话呢——《十兵卫》和《厄普》是怎么了!快支援啊』
加上她竟然以这样的状态,和《立花道雪》一对一战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