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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普通人稍微活得久了一些。所以类似这种场面,我见过很多次了。少年,现在要是不做,你会后悔的。会成为你一生的诅咒的。」
这句话仿佛预言一般。可是一斗仍旧摇着头。
「就算这样……我也……!!」
也许是判断一斗不成了,弗罗斯特向前踏了一步。
一斗拼命箍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那是……雪绘……是八田雪绘啊……!!是将我从黑暗底下救出来的重要的……重要的……重要的女孩啊……!!求求你……求你了……救救雪绘啊……谁来,谁来救救雪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斗流着眼泪,喊破喉咙般地大叫着。
也许是还有些功能没有破坏掉,仿佛是呼应着他的眼泪一般,自动喷水装置启动,浇灭了火焰。
身影再度被黑暗所包裹。
「小一……为什么……」
雪绘如同往日那样,吸了吸鼻子说道,
「好过分哦,小一……为什么要说这么温柔的话呢……?」
泪水从雪绘的双眸中滑落。
她流下了身为人类的最后一滴泪珠。
样子慢慢变成了怪虫。
而雪绘所变成的样子,再度给予一斗冲击。
那个样子,正是他在原本的时代最后所见到的……
——怪虫的女王的样子。
一斗愕然地,跪倒在地。
在一斗的面前。
背上展开不祥的翅膀。
雪绘留下一声尖叫。
冲破了几层天花板,飞去了遥远的彼方。
从被打破的天花板中,漏下了些许光明。
但光明也许递了下来,一斗却身处绝望的最底层。
不久,奇迹般地从云层间透出的光芒被遮掩住了,白色的结晶体从乌云中诞生。
仿佛置换掉以雪为名的她一般,纯白的雪花在一斗身畔舞蹈。
就像象征着什么一样。
也许是破坏研究所的震动带来的,弗罗斯特感觉到设施各处涌现出了力场。
重重地吐出一声叹息,弗罗斯特拔出剑来。
正巧在这个时候,枪手队的少女们从怪虫的女王离开的路落了下来。
「抱歉,弗罗斯特卿。我们来晚了。」
「没什么。没什么大影响。带着那家伙赶紧走吧。」
弗罗斯特用下巴点了点只知道崩溃地呜咽着的一斗。
金发的枪手队员珠玳卡·奥尔良架起一斗,然后重新看向没有一点离开意思的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卿要做什么呢?」
「我要去找找似乎在这底下的什么疫苗之类的东西。还真是售后服务满分啊我。」
「……请多加小心。」
珠玳卡关心地说道。弗罗斯特嗤笑一声。
「多加小心?你这是对身为白龙的圣骑士、圣骑士王的左膀右臂的我说的话吗?就凭那种杂鱼对手?」
弗罗斯特视线另一头,怪虫们蠢动着集结在一起。
「不……我是提醒您多加小心,请不要来了劲把这颗行星破坏掉,化作宇宙的尘埃。」
「……这倒是不注意不行。」
并非玩笑,而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弗罗斯特收起了笑容。
离开弗罗斯特,珠玳卡乘风飞起,离开了研究所的屋顶,带着一斗一起坐上了雪绘留下的塞格蕾塔A。
「回去了。」
虽说恐怕他是听不到,不过珠玳卡还是对一斗说了一句,然后操纵机动魔法兵起飞。
在离开伤心之地的机动魔法兵驾驶舱的一角,一斗蹲在那里。他思考的某个角落中,异常冷静的自己,不断徘徊着某个念头。
『这次不要再选错了。』
弗罗斯特那时是这么说的。
就在一斗坐上摩诃之前。
如果刚刚在这里打倒了怪虫的女王的话……
历史也许会有巨大的改变。
一斗这个时候,想道。
『我到底……选错了什么?』
自己也许为历史带来了可怕的改变。
自己的机会,因为自己的天真,与这过于残酷的选项,而永远地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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