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只有数学呢。」
「那么,稍微预习一下明天的内容吧?」
听到一斗的话,花恋带着满脸的笑容,天真无邪地说:
「好呀。明天是保健体育呢。一斗桑还真是喜欢合法地教12岁的保健体育呢。」
这孩子也有点不普通啊……一斗对普通的定义有点迷茫,不由失笑了。
就这样一天天地习惯了迷糊而悠闲的日子。某一天。
除了庭院扫除,慢慢也开始做起来家中其他扫除工作的一斗,被皇子叫了过去。
「西园寺君,虽然有些抱歉,不过老夫稍微调查了一下你。西园寺一斗这个人的户籍,本国是没有的啊。」
「……」
也许是因为没能对照顾了自己的人把话挑明而心中不安,又或是因为小心地不去改变历史,一斗对这方面一直是三缄其口。
「……。算了,姑且老夫也算是有点看人眼光,你不是坏人这点老夫还是明白的。要是有一天,你自己打算开口了,随时可以过来。老夫虽然是个隐居的老不死,但还算是有点帮你的能力的。」
「十分感谢,北条老师。」
一斗面向点了点头的皇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因为转接的电话里有无数人都称他是『北条老师』,一斗不知不觉也开始叫皇子“北条老师”了。
一斗也向皇子问过皇斗的事情,就像恋歌那次一样,但他果然还是说北条家没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北条皇斗皇帝会不存在?不,或许是和花恋结婚之后才改姓北条了吧。要是这样,皇斗皇帝就不是北条家的人了。而且,花恋酱对皇斗这个人物本身也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是还没碰面吧,虽然可以这么想……。但糟糕的可能性是,我是回到了与自己所知的历史不同的过去……不,不应该往坏的方向想。』
一斗自问自答着。其实关于北条皇斗,虽说一般而言是说他和北条家的堂姐妹花恋结了婚,但在此之前他的出身却是众说纷纭,并不能严格地考据——想到历史课上讲的内容,一斗叹息一声。
正在一斗陷入思考的迷宫里时,皇子挠了挠下颏上的胡子,说道: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是。」
皇子拜托的是,去小学接花恋。
平常都是执事岭上去的,但这次因为要办皇子的事,暂时没回来。
一斗爽快地答应之后,皇子告诉他是在离广尾有大概一站路的一所实行一贯教育的名校。
来到正门前,一斗看到了不少家长。正想着是不是家长会什么的,倾耳仔细听的时候,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撞进了一斗的耳朵里。
「一斗桑!!」
花恋在校舍一楼走廊的窗户里起劲挥着手。一斗也举起手回应了一下,然后花恋的身影短时消失,又从楼梯口高兴地跑了过来。
「终于合法地进入小学了呢。花恋就知道一斗桑总有一天会到这一步的呢。」
花恋说了如此不妥的发言,结果周围的家长们一齐朝一斗刺来了尖锐的视线。
「住、住手呀,花恋酱!我是替岭上桑来接你的!」
「嘛,花恋早就有隐隐约约的预感是这么一回事了呢。」
花恋得意洋洋地说。一斗不禁苦笑。
恋歌的言行每次都让人相当动摇,而花恋也不遑多让。
「那么,回去吧……」
一斗疲劳地长叹一声,向花恋伸出手去。花恋身后,几名少男少女发出抗议声:
「花恋酱,不能和不认识的人回去的!」
「是啊,北条。老师说过会被变态吃掉的。」
面对那些像是她同学的女孩们,花恋像是袒护一斗般拦在他身前。
「一斗桑虽然乍一看像是变态,但其实对变态的事情不怎么有兴趣的呢。」
乍一看是变态吗……一斗相当沮丧。
「而且,一斗桑是我家的新佣人,是认识的变态呢。」
「花恋酱,快住手呀……」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花恋的言行了,她的同学们说了句“什么嘛是佣人啊”就三三五五地散开了。并不是三三九度。
(译注:三三九度,和式婚礼一种类似交杯酒的仪式。与三三五五音近。)
回头再看看周围,发现无论哪个孩子都有家长来接送。
「……来上学的孩子,家里都很传统吗?」
「哎,在说什么呢?」
一斗把方才的疑问说了说,花恋歪了歪脑袋。
「现在不管是哪个小学,都默认是家长接送的哦?都怪这烂到骨头里的治安,爷爷也这么叹过气。」
「……」
仔细一想。
来这里的路上,墙上的涂鸦、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