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了让两人独处,体贴地留在入口处的美文,此时说道『已经准备好车子了』,充分发挥能干女仆的本色。一斗说了声谢谢,美文则露出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的女仆笑容。
「如果要谢的话,可以给我左手无名指戴上戒指哦。」
「你看见了吗!?」
「这是警卫的一环。」
「……」
看来只是一斗察觉不到而已,完全不是两人独处。面对愈加散发出想要戒指的气息的美文,一斗只好苦笑:
「那么……下次吧。」
「真的会给我吗!?」
万万料想不到竟然真的会给自己,美文“哈哇哇”地叫着,脸颊红得跟苹果似的,不住扭动着身子,脑海中一路脑补到了不得了的情景,以至于连鼻血都滴了出来。一斗虽然判断她大概听不见,不过还是道了别,坐上准备好的车去往东京帝国大学附属医院。
*
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星星也在闪烁着的时候,一斗走在微明的医院走廊里。
就和恋歌说的一样,出示信件后,轻易被放进vip住院层了。
当一斗站在最深处的来珠病房门口时,正在看护的局小夜子让他进来,说了声『我会等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和一斗换了位置,走出了房间。
和一般人想象中普通的所谓病房不同,这个病房里正和vip相应,铺张着如同酒店房间一般豪奢的陈设。但和酒店房间的不同之处——那为了维持生命而冰冷地伫立着的各种装置,也是一目了然。
而在房间正中附近,那张床上的人儿,倾诉着无与伦比的违和感。
「来珠……」
脖子和脖子周围不用说,头和脸的右上也裹着绷带,让一斗明白,她的状态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身负重伤、意识不明,故谢绝会面。这句话的重量再度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对不起,我来晚了,来珠。」
一斗的指头轻轻摩挲着她看上去唯一露在空气中的左半边脸颊。
在那天,那个只有半日的上学时光的日子里,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如今自然地从他喉中淌过。
「这样的我,就算被你解除了婚约,也是没办法吧……。……不仅如此,我还因为太在意被来珠讨厌这件事了……不知道该从什么道歉起了……」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表情则因自嘲而扭曲。
「道歉、道歉、道歉……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无所谓。但是,来珠,我啊……」
之后要说些什么,一斗自己也没有想好。
但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急不可耐地觉得不说点什么不行,一斗无数次张开嘴,又无数次无奈地闭上。
最终,他放弃了开口,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虽然你可能又要因为这么迟才……而发火,但……这是你想要的婚约戒指哦,来珠。虽然我还在接受机动魔法兵的搭乘训练,不过待遇和随军人员一样,所以也有工资。尽管还不是发工资的日子,但多亏了他们的善意,今天预支了。所以,我用我所有的工资和零花钱……的一半,买了它。虽然只是个便宜货,真是对不起。」
奇迹般的。
真的像是奇迹一般,独独来珠的左手无名指没有被绷带包裹起来。一斗轻轻地将戒指戴了上去。
她的手指,竟然如此纤细啊……一斗用指尖触着过去曾是他未婚妻的少女的无名指。
在这之后,一斗长长地,长长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来珠。
之后,他慢慢站了起来。当他走到房间的出口处时,一斗最后回头看向从未睁开过眼睛的来珠,说:
「我走了,来珠。」
*
然后。
短暂的一夜过去了。
命运的那一日——帝国历82年10月23日,终于开始了。
*
东京帝国军,练马基地。
早上9点。
一斗穿上驾驶服,为自己竟然粗神经地意外睡得很好而苦笑连连。他从宿舍向司令部所在的大楼走去。
途中,一斗发现,在机动魔法兵的格纳库旁的外置楼梯最下方的扶手上,有个全身尽是白色、异常显眼的白发男人靠在上面。
他从老远起就一直盯着一斗看。一斗虽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但因为毕竟不认识,所以就这么走了过去。
但这个时候,白色男人那边却忽然自来熟地上来搭话了。
「哟,天气还是很热呢。」
知道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一斗,瞬间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去。
「……你好?」
到底是谁啊……?一斗满脸疑问。看到他的样子,笑着叼着烟的白色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是圣骑士王的部下,弗罗斯特。」
「啊啊……是巴先生那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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