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一斗在他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时,心头窜过一阵强烈的异样感。
在不明白那股异样感到底是什么的情况下,听到了少女们从楼下传来的争吵声,以及愈来愈逼近的脚步声。
「等一下,恋歌,昨天是你去叫醒他的,所以今天应该要礼让吧?」
「咦,可是,我想一斗会希望再由恋歌去叫醒他呀?」
「他才不这么希望!」
「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这时候就取中间值,由我去叫醒一斗卿。」
「什么中间值?哪来的中间值?友佳梨子不如去叫醒笨蛋小姑好了!」
接着房门被打开,恋歌、来珠及友佳梨子挤成一团地进入房间。
「看吧!因为很吵,所以一斗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一斗,早。对不起喔,今天不是清爽地起床,待会儿我会再提醒来珠及友佳梨子以后要更注意。」
「今天是我最早抵达一斗卿家呀?」
「一斗,你再睡一次!」
这完全没有交集的对话,使得一斗不由得哼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今天我在大家过来以前就已经醒了……先不说这个,我为什么在床上睡觉?我挺身保护爱梨珠而被刺中……所以就把我送过来了吗?可是,伤口已经完全不痛了……啊咧?伤口痊愈了?」
最近这几个星期以来的疏离感已经消失,一斗对来珠等人亲密地谈话。他揭起代替睡衣的T恤下摆,惊讶地这么说。
「……一……斗?」
「嗯?」
一斗歪着头,纳闷地望着颤抖着声音,呼唤他名字的来珠。
「我是……谁,你知道吗?」
「怎么了,来珠……?你的表情很可怕耶?啊,不,对不起!」
记起了奔过来的来珠的恐怖,一斗忍不住道歉……不过,来珠却是哭着扑入一斗怀中。
「来珠……?」
「一斗……亿斗……!你痊愈了,亿斗痊愈了……!」
一斗不知该如何处理哭个不停的来珠,于是对恋歌及友佳梨子投以求助的眼神。
「一斗……你知道你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吗?」
「咦,嗯,我是西园寺一斗……这里是我的房间……对了,房间里的来珠商品及夕鹤商品当中,开始混入恋歌商品了耶?」
「……是我昨天……偷偷……塞进来的……呜——一斗!」
感受到一斗的记忆恢复正常,这次轮到恋歌哭着抱住来珠没能抱住的空位。
「咦,什么?怎么了?我没有生气啊?不管是商品还是什么,你喜欢放什么尽管放!」
一斗转头向唯一留下的友佳梨子求援,不过他想起了这种时候的友佳梨子无法依靠。
「啊,友佳梨子小姐,如果你肚子痛,用不着勉强帮忙没关系。」
由于一斗清楚地记得她的习性,使得友佳梨子也感动不已地过来抱住他。
「是、是我的剑造成的……害你受苦……对不起,一斗卿……对不起!」
「咦,没……没关系啦……那是冲上前去的我不对……更、更重要的是,那个……爱梨珠她……怎么样……」
「「「跟我比起来,那个女人更重要吗?」」」
「……不,来珠跟恋歌还有友佳梨子小姐都很重要。」
以为会被异口同声的三人杀死的一斗,拚命以双手一再轮流抚摸恋歌等人的头,加以劝慰。
被最喜欢的对象摸头而感到飘飘然的来珠等人,早已忘了身边还有其他女孩,开始陶醉在自身与一斗之间的空间及肌肤接触,说出了略带甜蜜感觉的话语。
「一斗……如果你最喜欢我,可以说你軎欢我没关系喔?」
「来珠……我喜欢你。」
像是要把头埋进去似的,来珠在开心及害臊的驱便下,用力将脸埋进一斗胸口。
「我、我呢?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一斗?」
「太、太近了太近了,恋歌……嗯,喜欢,我喜欢你。」
贴近到彼此的汗毛像是要接触到的距离,一斗也对恋歌低声诉情。开心得冲昏了头的恋歌将脸颊贴近一斗的肩头,「呼」地吐了一口气。
「一斗卿……啊,无、无所谓,我……那个……只要听到你说我很重要……只是那样就够、了。」
看来明显就是在勉强自己的友佳梨子因为空间逐渐被恋歌及来珠侵蚀,在失去可供她抱住的身体后,落寞的离开。看到这一幕后,一斗半是自暴自弃地说:
「如、如果友佳梨子小姐不会觉得困扰,那么我是……很荣幸能够喜欢友佳梨子小姐……」
「怎么可能会麻烦呢!」
友佳梨子像少女般可爱地哭出来,绕到一斗背后,从身后抱住他。
一斗对于嬉闹般地伸手过来摸头的友佳梨子发出苦笑,接着突然发现眼前的两人——恋歌及来珠送上的冰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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