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友佳梨子担心地目送留下虚弱的笑容后便离去的一斗。
怀抱着将紧贴在心上的坏疽割除的心情,一斗大动作地在洗手台上啪啪地洗脸。
「会是谁做那种事……」
近乎空白的脑筋变得略微清晰后,一斗低声这么说。不管是无声电话、骚扰简讯,还是笔记本的事,大概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吧?因为虽然没有证据,却感受到了相同性质的恶意。在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一斗买下自动贩卖机的冰凉运动饮料,回到教室。
在途中的楼梯平台上放了好几个纸箱,因为放在走道正中央,一斗正感纳闷时,楼梯上方传来「对不起,那边那位同学,请把那个箱子搬上来。」的声音。
「啊,好的。」
先将手上的宝特瓶放在楼梯扶手的一斗抱起纸箱,却发现纸箱出奇地轻。虽然感到不对劲,总之还是爬上楼梯……但是那里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请问,我该把这个箱子搬到哪里去?」
大声问了好几次,却完全没有得到回答。一斗环顾四周,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满心纳闷的一斗决定好歹看看纸箱的内容物。
「是空的……」
内心感到有些发毛,无奈之下只好将箱子放在原地,回收了差点忘记的宝特瓶后,一斗走进教室。
「怎么了,一斗卿?这次是一脸狐疑的表情?」
「啊,其实……」
正想说出刚才那谜样体验的一斗,将宝特瓶放在瘫倒在桌上的来珠面前。
「啊——————————?这是什么?」
来珠突然发出的声音,令一斗大吃一惊地回头。
来珠后退,紧盯着桌上的宝特瓶。
一斗也将视线移向那瓶宝特瓶。
在装满运动饮料的宝特瓶里,漂浮着剃刀刀刃及一撮属于女性的黑长发。
「一斗……跟我比起来,一斗更喜欢恋歌及友佳梨子,所以才这样对待我……?」
这让人恍然大悟的解释,令一斗怀疑起了他自己的耳朵。
来珠泪眼汪汪。
「一斗!抛弃来珠喜欢上我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么做太过分了!」
「就是说啊,一斗卿!跟来珠卿比起来,卿移情别恋爱上我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这么对待她也太过火了!」
「不……不是的……!」
遭到恋歌及友佳梨子责备的一斗被逼到墙边。
认命的一斗将今天发生的事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相信一斗不是那种人!」
「唔!我当然也一样!」
得知一切的恋歌等人展露爽朗的笑容这么说。
「也就是说,你们认为我被抛弃是没办法的事,他移情别恋是无可奈何的事啰……?」
来珠露出怀恨的眼神追问,恋歌及友佳梨子则向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唔,先不说这个。那么,是有人乘你搬箱子的时候,在宝特瓶里动了手脚?」
「大概是……」
一斗朝为了蒙混过去而改变话题的友佳梨子点头。一斗的手机及笔记本、宝特瓶并排地放在桌上,恋歌难掩震惊地低声说:
「简讯跟笔记本上的涂鸦都好过分……」
「你有没有头绪,一斗卿?」
此时,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沉迷地看着奥斯卡·芬葛·欧佛雷泰·威尔斯·王尔德着的《莎乐美》的雫抬起头来。
「犯人是……喜欢西园寺同学的女生……」
一斗环顾恋歌等人。
「什么?你怀疑友佳梨子吗,一斗?」
「咦?单单怀疑我一个人?」
就算一斗的眼神也明白地望向恋歌及来珠,不过听到恋歌这么说的友佳梨子就各方面来说都受到了打击。
因为雫的话而得到灵感的来珠,手叉着腰起身,哼了一声地说:
「你们真笨!喜欢一斗,因此做出这种小人行径的是另有其人不是吗?」
接着,来珠立刻前往被她视为犯人的对象身边。
那位被视为犯人的人物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惨叫着这么说:
「夕鹤没做那种事!哥,你是用那种眼神看待夕鹤的吗?好过分!」
「每个犯人都说这种话。」
来珠冷漠地说。
「你在说什么?其实是你自导自演吧,南德原来珠!」
「你说什么,你这个笨蛋小姑!」
「所以啦,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我才不是你的小姑!」
来珠及夕鹤的额头叩一声地撞在一起,「吼呜呜呜呜呜」地发出野兽般的威吓声,互相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