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斗靠着勉强付出的电车费用好不容易回到东小路邸,他四处寻找来珠却到处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友佳梨子的房间,结果来珠果然在那里。
「等一下,友佳梨子!什么小宝宝!我听少根筋女仆说了,不可能那么快就害喜!」
友佳梨子摸着肚子,露出慈母的微笑。
「没那回事。对吧,友佳梨斗?」
「那是什么名字?」
一斗受到的冲击比任何人都大。
「「啊,一斗(卿)。」」
来珠及友佳梨子同时喊出他的名字。友佳梨子似乎在织东西,不过因为不擅长精细手工艺的关系吧,织得不能说很漂亮。
察觉到一斗那道视线的友佳梨子感到腼腆。
「嗯?啊……这个吗?我想替友佳梨斗织双袜子,小时候母亲也曾经织给我。」
「能不能不要取那个名字……?」
一斗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友佳梨斗这个名字。至于来珠,跟名字相比来,她更想否定孩子。
「还说呢,那种事是骗人的!是安慰剂效果!我要戳破那个幻想!」
「啊,友佳梨斗在动了,一斗卿。你要不要摸摸看?嗯?嗯?」
对来珠的话充耳不闻,友佳梨子轻抚她自己的肚子。
「所以啦,那种事是……」
「你看,友佳梨斗,爸爸回来了喔。」
来珠拼命否定的话被充满幸福的友佳梨子说词盖过,在那幸福威力前尝到败北感的来珠眼角逐渐浮现泪光。
「哇————————!笨蛋爸爸————————!」
不忘「叩」一声地朝一斗脑门使出一记脚跟下压后,来珠哭着逃开。
等到剧痛略微缓和时,一斗问友佳梨子:
「友佳梨子……那个,你不是说过,要我体恤来珠吗?为什么要做那种挑衅的行为……?」
「因为……来珠卿说了恶毒的话……怎么,跟妻子比起来,你反倒是站在前未婚妻那边……啊?妻、妻子……我说了妻子!」
用友佳梨斗那手掌大小的袜子捣住脸,感到害羞的友佳梨子一边在口中嚷着:「好害羞好害羞。」,一边在榻榻米上打滚。
在此同时,啜泣的来珠将脸埋在恋歌背后地回来了。
恋歌以略带烦恼的表情叹了口气,接着开口说道:
「一斗跟友佳梨子也坐下来。」
「……我们早就坐着了,陛下。」
友佳梨子与一斗对望后说道。恋歌自顾自地再度叹气,来珠则依然黏在她背后。接着她也两人的正面坐下。
「呜……恋歌……一斗他……一斗他……」
「好了好了,来珠……一斗!」
来珠似乎是向恋歌哭诉过了。恋歌边安慰来珠,边喝斥一斗。
「是、是的。」
「一斗明明说过喜欢我跟来珠,你认为这种状态好吗?」
一斗被戳中最严苛,也最痛的核心。
「唔……嗯……那个……」
「陛下,请不要责怪一斗卿。他是顾及我及我父母的心情,才会这么做罢了。」
「友佳梨子住口!」
「是……」
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的友佳梨子即将落泪。而且,肚子大概也开始痛了起来。
「还是一斗你……已经……不喜欢我们了……?」
「这怎么……」
在低声说出这句话便垂下头的一斗身边,友佳梨子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那、那么,跟我是玩玩啰……?」
「这、这怎么……」
「一斗,正午茶呢?」
「这怎么……」
一斗不是已经意识朦胧、呈现摇摇欲坠的状况,就是即将成为这怎么教的教主。也或许两者均是。
在所有人都感到死路一条的这个状况下,救世主现身。
是世界级的女仆——美文。
「各位小姐,这场议论的结果只有破灭。」
「这怎么……」
一斗不是已经坏掉,就是没听到她说话。也或许两者均是。
「可是文姊,一斗他!」
「没错,是一斗不对!」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欺负一斗卿……」
恋歌及来珠出面指责,友佳梨子则若干倒退回到幼儿期。
「……唉,阿文就猜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因此独力调查了一番……雫小姐,请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