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定将一斗的人生交付给我的法律吧!然后,我要让他再也无法走出家门一步。」
「什么?」
「地下室……需要有装上三道锁的地下室。放心,只要有爱,一斗也会开心的。呼呵……呼呵呵……呼呵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来珠化为坏掉的空虚笑声发声装置,友佳梨子起了鸡皮疙瘩,眼中含泪。
「睡觉!回去睡觉!是因为卿这几天都没睡,才会脱口说出这种戏言罢了!」
「链子和……项圈……」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监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连小队的良心,可靠的友佳梨子都有些坏掉了。
顺道一提,等到睡了一个晚上以后,来珠便恢复平常的冷静状况,完全忘了当时说过的话。
另一方面,将手放在胸前,像是要按住尚未减缓的心跳般,一斗持续伫立在原地直到来珠她们的身影消失。
接着,催促放学的广播让他清醒过来,他急忙走向自行车社,不过铁门早已拉下,挂出本日租借服务结束的广告牌。
让恋歌等了半天却是这样的结果,一斗烦恼着她不知道会怎么说,不过总之还是回到正门。背倚着门柱,沐浴在半沉的夕阳下,一脸在等人的恋歌在发现一斗后便跑过来。
「那、那个……对不起……」
恋歌「咚」一声地轻轻撞上一斗的胸部,打断了他说到一半的道歉。
「我好担心……」
「对不起……」
那句道歉大概也包含了走回这里的期间,脑中净想着来珠的事。
*
当天晚上,一斗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想起在九州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醒来后不久,跟恋歌之间的那段对话。
……
………
…………
「一斗……你为什么会跟着我来?」
「……第一点大概是我一直无法相信自己做的判断。我担心就算我待在来珠身边,她也无法幸福……更重要的是……我无法相信我自己。所以那一天,见到恋歌坚强的眼神时……啊啊,现在回想起来,是我私自这么认定的吧……不过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你是在对我说:『就算那么做,来珠也不会幸福。』是我软弱的心,在我耳边这么低语……真是没用!」
「……」
「另外一点是……婚礼当天,来珠一直在意着恋歌的事。我想来珠一定也想要好好谈谈恋歌跟我之间的事。所以……我想我得留下恋歌,让你跟来珠谈谈……所以,当你对我伸出手时,我下意识就……」
「啊啊……咦,原来你不是想上车,而是想把我拉下车啊……」
「唔,不过这当然是突然浮现在脑中理由的1/3。」
「也就是说,还有一点。」
「嗯……最后的一点是……」
一斗吞吞吐吐地凝视恋歌的眼眸。
「恋歌……为什么要到婚礼上去救我?」
「……你不是问『为什么要妨碍婚礼』,而是『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一斗你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
「其实啊,如果一斗真的喜欢来珠,那样也好……只是一斗似乎感到迷惑……如果我在婚礼上掳走一斗,不管一斗会因此跟我走,还是坚定地挥开我的手,来珠都会更进一步地去思索……一斗的心情吧?」
『打从一开始,恋歌就打算扮演坏人吗?为了我……为了这么……没有价值的人……!』
一斗因自己的窝囊及歉疚,低头用力咬住嘴唇直到近乎流血的地步。
「……骗你的。对不起,我也是别有居心。」
恋歌露出有些落寞的腼腆表情。
「因为……我……果然也还是喜欢一斗……」
一斗果然不能不承认他被那双眼眸当中的引力囚禁。即使知道那是不能被容许的事。
…………
………
……
「……同时喜欢两个人是不被允许的事吧。」
真要说起来,一斗不认为自己有喜欢某人,被某人喜欢的意志和价值。
「两个人是指我跟来珠?」
「嗯……咦,呜哇?」
偷偷开门观察一斗情况的恋歌这么问,害得一斗吓得魂飞魄散。
恋歌在听到那个答案后呆了半晌,不过立刻眼眶湿润地打开门,冲向坐起身来的一斗胸前。
「我好高兴!」
跟来珠一起被放上天平上相比,确实对她怀抱感情这点令恋歌感到高兴。
虽然一斗不相信自我价值,不过如果现在他还是如此认定,就等于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