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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夕鹤来说,虽然她非常想要先下手为强,但由于地点是在九州岛,在这个时势无法轻易前往。因此夕鹤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得唆使来珠前往九州岛,接着她再抢先一步夺回一斗,轻松坐享其成。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哥哥才会被抢走!」
来珠为之身体一震,友佳梨子心头也为之一寒。不管再怎么看夕鹤都已经踩到地雷,地雷战胜元帅。(注:日本「军人将棋」的旗子种类)
「在你做这种事的期间,我哥正哭着求救啊!我哥要是被人随心所欲地侵犯,那该怎么办才好?」
「……」
夕鹤奇怪的发言使得来珠愁眉苦脸地抬起头来。
「一斗是……自愿离开的……笨蛋小姑!」
虽然现在适不适合用「小姑」来称呼她还值得商榷,不过来珠还是含泪地使用这个叫惯了的称呼。
「不对,完全不对!我哥不可能会做那种事!我看到了,哥哥是被强行带走的!」
「咦……是……是这样吗?」
听到夕鹤自信满满地这么说以后,来珠无法与她自己的记忆对照起来,转而询问友佳梨子。
「唔……嗯……嗯?虽然事出突然,不过似乎不是那样……」
「是硬被带走的!我还听见哥哥大叫『夕鹤,救我!』呢!」
夕鹤这近乎鬼扯、充满自信的说词,令来珠及友佳梨子也想要大叫「谁来救救我啊!」
「我听到了!就连现在在做这些事的期间,哥哥也哭着在叫夕鹤!」
夕鹤……罹患哥哥缺乏症……虽然心痛地察觉到这点,不过看到这一幕后,来珠感觉到她的内心点亮了一盏小灯。
『那个不象话的笨蛋小姑,变得更不象样了……』
『……现在……周围的人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也难怪……一斗会丢下这样的我离开……』
由于被抛弃,意志消沉的来珠自怨自哀说出的话显得本末倒置,但现在的她却软弱到连这点都没发现。
『我已经连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都想不出来了……嘿嘿……』
在来珠充满自嘲的脑中,浮现出一斗的脸。
一斗的脸上充满憧憬。
「!」
就在此时——
来珠内心的灯火火花四溅,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家伙总是用那种表情看我……』
『为什么……?』
『想起来吧,南德原来珠!对他来说,我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是应该要仰望的存在!』
『应该是憧憬的!绝对无法触及!全世界最值得尊敬的对象才对!』
原本微弱的灯火,如今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得拎起他的脖子!要他乖乖照我的话去做才行!』
『可是我却沉醉在他那傻瓜般无边无际的温柔当中,求他跟我在一起……!所以恋歌才能拎起他的脖子,让他照她说的话去做!』
『所以他才会跟恋歌走掉!』
内心的火焰产生核爆。
『那个就爱被拎住脖子的家伙!』
明明是火焰却产生核爆,这似乎有些奇怪。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来珠发出充满疯狂的阴沉冷笑,从椅子上起身。
「来珠卿……?」
以为她终于精神崩溃的友佳梨子毛骨悚然地仰望来珠。
『我要让他知道!』
『只有南德原来珠我才是他应该要仰望的对象!』
『只有南德原来珠我才有决定权!』
『我要再次让他匍匐仰望!』
来珠用力指着因为看着她静静笑个不停,惊惶失措到快要哭出来的友佳梨子。
「我们走,友佳梨子!」
「咦?啊……啊啊……咦?要去哪里……?」
「这还用问吗?我要让那个笨蛋一斗下跪,流下自省的眼泪!」
『而且……我也有话非告诉恋歌不可!』来珠因此振作起了精神。
「意思是……」
「我们去九州岛!」
*
复活的来珠当天内便将未完成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为了让万事也能在她不在的情况下毫无滞碍地进行,她在宰相府内留下模拟了各种状况的手册,直到深夜终于准备好要出发。
拖出向来放在办公室内的出差专用行李箱,重新塞入行李时,内心早已飞向九州岛。
不过,却被意想不到的单位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