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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文一生中犯下最大的错误。」
从美文轻轻致意的表情中,一斗见不到真正感到抱歉的迹象。
一斗也接过原本在来珠手上的围巾细细端详。
这条围巾在寒冬中提供的那股暖意,不知为何,至今仍留在他心中。
「我得把它还给你才行。我们约定好了!」
「……」
「不过,过了相当久的时间才还给你……结果,我没拿去还你,而是让你来拿……」
来珠将一度收下的围巾围在一斗的脖子上。
当时,比来珠还小的少年,现在身高已经完全追过她,不踮高脚尖就构不到。
「……给你。」
「……可以吗?」
「不过你要……珍惜喔。」
「嗯……」
没有谁主动,两人皆伸出手……来珠及一斗指尖交缠。
友佳梨子介入即将进入两人世界的来珠及一斗。
「等、等一下!可是救了一斗卿的,是绑着马尾的女孩吧?」
友佳梨子指着自己这么说。
拚命地辩驳。
「我小时候也是绑马尾啊。」
不过又被来珠若无其事地顶了回去。
怀抱着自己的初恋被急驶而来的失控车辆抢走的心情,友佳梨子颓然垂下头。
「请、请你打起精神来,友佳梨子小姐。」
「无所谓……一斗卿。我的初恋是卿,但卿的初恋不是我,用不着再对我如此费心……」
「你在说什么啊?友佳梨子小姐是我的朋友,跟那种事没有关系!」
虽然一斗已经拚命费心地鼓励友佳梨子,但她的眼角却反而涌出泪水。
「不、不要……对我那么好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友佳梨子不想被别人看到她哭泣的脸,于是抱住一斗,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喂、喂——————就、就、就连我也还没做过那种事,你在做什么啊,友佳梨子!放开他,放——开——他——!」
这个景象持续到哭累了的友佳梨子倒在地上为止……
由于友佳梨子还在啜泣,因此便给她一斗抱枕,让她躺到夕鹤的床上去。(由美文执行)
美文回来后,看到多少已经平静下来、开始反刍往事的来珠及一斗,还有无事可做、开始在房间里掠夺物品的恋歌及四菜。
「一斗,原来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仆人了……」
「一斗少爷从未婚夫降级成仆人了呢。」
「是、是未婚夫兼仆人啦。先、先不说这个……一斗你、你该不会……想要揉我的胸、胸、胸部吧?」
「咦……」
由于遮掩胸部的动作反而发挥了集中托高的效果,更加强调了来珠的胸部。
「我、我的确答应过你,不过,那是小时候天真无邪、不负责任的发言……而且我也没那么丰满……我、我是说现在喔?而且,我脱了之后还挺……呃,别一直盯着我,一斗是色狼!」
由于双手遮着胸部导致双手没空的来珠,只好使出头锤直击一斗的心窝。
「……这只是普通的打情骂俏吧?」
「嗯……」
听到四菜的询问后,恋歌怀着复杂的心情点头。
「那么,怎、怎么样……你想揉吗……?」
「唔、嗯,这、这种事……那个,果然还是要等结婚以后再说,嗯!」
「——!」
来珠从没听过一斗提起结婚以后的事,因此对这句话感到害羞、高兴、动情,脸变得像红色邮筒一样红,脑袋呈现空白状态,无力地敲着一斗的胸口。
看到这种情况,表情比任何人都嫌恶的美文叹了口气。
「我去准备茶。」
「啊、啊——我来帮忙。」
四菜对于两人在眼前展开打情骂俏时空感到厌恶,便跟在美文身后离开房间。
接着,原本要坐下的一斗说了句:「啊,对了!」便朝走廊方向走去。
「文姐,昨天爸爸买回来的布丁放在冰箱里喔……文姐?」
美文似乎没听见因而没有回答,一斗便一路叫着她的名字走到楼下。
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来珠及恋歌两个人。
回想起来,两个人似乎已经好久不曾独处了。
「……我们也下楼吧?」
从印着来珠图案的座垫上起身的恋歌这么说。
不过来珠无意起身,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恋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