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不过那也只是程度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想问你……」
友佳梨子单方面对一斗拳打脚踢,一边开口问道:
「卿与南德原卿……那个……订、订婚了吧。」
「……是……的!」
友佳梨子会结巴是害羞造成,不过一斗说话之所以吞吞吐吐,是因为要接下友佳梨子克制力道的攻击就已经够辛苦了。
「那个……你们从以前开始……就认识了?」
「……并!……不……!是……!那……样!」
察觉他无法与自己对话的友佳梨子,将攻击减缓到最低限度。
即使如此,一斗若不非常努力地挡下闪避,还是有可能会被直接命中。
「并不是那样的……」
「是吗?那么,卿是名门子女?但是我不记得在舞会或园游会上见过你。」
「呼!那是因为我也没参加过……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务员。」
「公务员……?宰相府的吗?」
「不,是枢密院的。」
所谓枢密院,是在东京帝国负责所有与黄帝及皇室相关业务的部署,简称为枢府。
如果一斗的父母在宰相府工作,那么事情还说得通。若是在枢密院服务,那么情况就有些不同了。
皇帝与宰相的确是好友的关系,不过枢密院有强烈的秘密主义形象,几乎没有人与外界的人有紧密的来往。
似乎不是父母作主的未婚夫妻。
「不、不过,那个……既然是未婚夫妻,那是、是会见面的吧?」
「是、是啊……」
「果然!常常吗?」
「没、没有,没有那么多次……」
「臭来珠!」
友佳梨子不合理的愤怒一击正中一斗的腹部。
「咳噗!」
「啊、啊啊,抱歉抱歉,我忍不住使了劲。」
「好……痛……咦?这么说来,你刚才叫她『来珠』……?」
「嗯?啊啊,私底下有时也会这么称呼。在公开的场合,军方和政府来往太过亲密会有问题,所以不这么叫。」
「就人民来说,军方和政府不合才让人讨厌呢……」
在一旁进行练习的雫一边将运动裤的裤脚拉直,一边不带风情地如此低语。
「卿所言也有令人同意的道理。」
一边肯定雫的话,一边重新摆好架势再次开始攻击的友佳梨子,继续说出在脑海中浮现的疑问。
「问这种话可能不太得体,不过……南德原卿……那家伙哪一点好了?」
「哪里……是指?」
一斗虽然心里想着「怎么?这是惩罚游戏吗?」还是斟酌字句,吞吞吐吐地开口。
「……是因为在她心中,拥有宝石吧……」
「卿还真是令人不快。」
「不、不,那个,我对于拥有耀眼光芒的人……该说是……感到憧憬吧?不过我还没对她本人说过。」
一斗「啊哈哈」地苦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另一种一体两面的感情。
憧憬背后的嫉妒、钦羡所造成的ressentiment——也可说是哲学家齐克果提倡的概念,弱者对强者的憎恶、愤怒、怨恨。
这样的想法,有时会从一斗的自我深处浮现出来折磨脑袋。
友佳梨子当然并未察觉到这种事,只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接收一斗所说的话。
就算她察觉了一斗的想法并不只是直率的感情,她还是无法理解没有的人对拥有的人所抱持的感情吧。
「唔……原来如此,耀眼的光芒……是吗?的确,虽然是个可恨、我行我素、我行我素、我行我素、可恨、我行我素的家伙,不过来珠在那方面很优秀这点是无法否定的,就像不让人讨厌的霓虹灯般的亮光。」
如此认真回答的友佳梨子似乎有些怪,使得一斗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友佳梨子思索着一斗的回答,并未注意到这点,还进入了吐露内心想法的自我世界。
「有个这么形容自己的人,让人有些羡慕呢……」
「东小路元帅面前也一定会出现一个好人的。」
「卿是个好人呢!」
对于混杂着苦笑回答的一斗,友佳梨子表现出激烈的反应。
「而且,居然能接纳那个来珠,或许你是个器量出奇大的男人……臭来珠,就只自己一个人获得幸福……那个叛徒!」
「不久之后,东小路元帅也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感觉难得被异性温柔对待的友佳梨子心中揪成了一团。
「卿真温柔……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