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直升式,不过一斗不是从国中部直升上来,而是高中才考进来。入学仅仅数天时间,因此没有人有机会知道他的为人。
因此就某个意义上来说,一斗本身对班上同学而书本来就是个谜样人物,交错的传闻也是由此产生。
至于一斗本人,自从他看到来珠现身后就有强烈的不祥预感。当他自己的名字终于被提及后,他以右手的中指及姆指按住两侧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摆出烦恼的姿势。
旁边的随扈以无言的威吓让学生们退下后,走到一斗身旁的恋歌就算不想听还是会听到有关一斗的谣言。对此,她双手合拢,呵呵地笑了。
「南德原宰相跟一斗有婚约喔。」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这阵骚动令玻璃窗格格作响。
(包括来珠打破的窗户上,暂时贴上的胶带在内)
全班在吐出肺部所有的氧气后陷入沉默。
「……」
下巴脱臼般张大嘴僵住的同班同学在五秒过后,一致朝一斗投以同情的视线。
「那、那个……皇帝陛下,这么大声地说出来……会有点……」
「而且被传开来会觉得难为情?」
「是的……」
一斗回以苦笑。
「一开始说喜欢啦、讨厌啦的人是谁啊?」
「呃,那个不重要。」
另一方面,来珠的额头上啪叽一声浮现出#形状的血管。
不过——
「原来和我订婚让你觉得难为情啊,嗯——」
她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但说话的声音却很平静。
每个人都认为一斗「会被杀!」
不过,来珠却出奇地只给了一道冰冷的视线后,便坐到座位上。
「……」
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在沉默的时间流逝的同时,来珠的眼眶中逐渐盈满泪水,在达到临界点时,她突然迅速地以食指钻着一斗的脸颊。
「……难为情?」
「咦……啊,唔、嗯……」
来珠询问时声中带泪,一斗担心若是随便回答,不知又会传出什么八卦而词穷。
见到这一幕的来珠缓慢地低下头。
在来珠空着的那只手上,可怜的自动铅笔「啪!」一声被折断。
「……难为情?」
钻脸颊的动作再次启动。
一斗心想,等她把自动铅笔全部折断后,我的牙齿可能也会被折断。
「不、不是……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来珠钻着脸颊的手指动作,转变成戳脸颊。
「是、是吗?原本是要处刑的,不过现在只要你购买五张南德原来珠海报,我就特别网开一面。费用全部纳入国库,所以算是象征性质的罚款。」
「……我的房间从墙壁到天花板已经全部贴满了这种海报,我爸有个朋友是精神科医师,非常苦口婆心地劝我去看医生呢。」
「是宰相中毒患者呢。」
不知为何,恋歌似乎出奇地开心。
「那种失礼的家伙,我要吊销他的医师执照!」
「不……他是我爸的朋友啊……」
「那就打个折,要他在医院的墙壁和天花板上贴上我的海报。」
一斗心想,还是先劝爸爸的朋友去看医生吧……
在进行这段对话时,负责第三堂课的老师,接替宣布班会结束后便离开的级任老师,走进教室。
「呃……那么,请容我开始上课。」
「起立,敬礼!」
「!」
这句话造成随扈间的紧张。
「要求皇帝陛下敬礼是不法行为!判断有必要出动宫廷警察!」
随扈似乎正以无线电呼叫支援。
「停、停下来停下来!孤用不着敬礼吧?孤除外吧?」
恋歌朝被拘捕的老师及发出号令的班长那里冲去,在他们拼命点了头之后,便让随扈释放他们。
看到这一幕的来珠叹息着说:
「最好别说些让随扈们的神经绷紧的话比较好喔?」
「宰相也别只是看,请阻止她们!」
「她们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而且担任随扈的枪手队是直属皇帝吧?是与宰相府切割开来的部门人员,我不认为她们会听我的命令。」
「呜哇——所以我才讨厌纵向行政——!」
目睹国政的不安,教室内的少年少女们均浮现出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