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车厢慢慢地朝她接近。
接着,在空荡荡的车厢里,他却特地选了鮎川隔壁的座位坐下,并且用流畅的动作单手捣住鮎川的嘴,另一只手则开始抚摸起她的大腿。
「……!?」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自然,应该是个惯犯吧……哎呀呀。
「是正牌的色狼耶!」
「你看,我就说色狼不只我一个吧。」
「这件事不用特地补充吧!!」
翠莲气呼呼地回呛我。
在我们斗嘴的这几秒钟,色狼的手愈来愈胆大妄为,开始袭击鮎川的胸部。围着叶美琉的那群女孩全都背对着鮎川,因此丝毫没有人察觉色狼的行动。此时色狼已用整只手捏握住鮎川的胸部。鸡皮疙瘩窜满全身的鮎川只得放声大叫。
「~~~~~啊!!」
没有料想到会有正牌色狼出现的我们,此刻也是进退维谷。於是我伸手打开连结车厢的门,准备冲进去制止对方时……
「!」
有个人抢先一步向前,试图阻止色狼的恶行。
那双坚定眼神仿佛要将方才为止的懦弱表现全盘否定似地,逐一地推开包围着自己的女孩,踏着刚毅的脚步朝着鮎川的位置前进——
——竟然是叶美琉。
「请你放开她!!」
听见叶美琉义正词严地制止自己,色狼瞬间虽感到有些意外,但毕竟站在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小孩,不足以构成威胁。於是色狼索性将手朝着叶美琉的臀部伸了过去……
「喝!!」
叶美琉迅速地揪住色狼的手,才以为她要扭翻色狼的身体,想不到叶美琉竞直接以华丽的姿势将色狼扛在背上,然後直接甩了出去。
「呜啊!!噫……呜。」
被甩飞的色狼夸张地发出哀嚎,接着再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後,就失去了意识。
叶美琉则是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色狼的动静,接着突然转头看向鮎川。
「呜……!!」
看到叶美琉轻易地打倒控制自己行动的色狼,鮎川本能地发出害怕的哀叫声。但叶美琉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没事吧……?」
「……」
鮎川睁大着眼睛,然後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指向昏倒在地的色狼。
「你、你,怎么有办法……把他……」
无论在我面前——或是翠莲的面前——叶美琉应该都未展露过像现在一样对过去无比怀念的眼神。
「我的妈妈……是柔道老师……我一直都有在向她学习。」
「那……你为什么不用柔道向我们报复?」
「妈妈总是告诉我……自己的力量应该要用来帮助有困难的人……所以、所以……我总是会……提醒自己……我跟死掉的妈妈有过这样的约定……」
也许叶美琉很清楚,自己一旦忆起过往,幼小的心灵就会深陷悲伤之中。当她一提到过世的母亲时,深埋在叶美琉心中的回忆陆续涌出,眼泪也无法克制地随之滑落。
「咦、咦……我又哭了……我、我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掉眼泪了……呜呜……」
看着无论遭到何种欺负,连眼眶都不曾泛红的叶美琉如今潸滑落泪,因刚才的事件而使得心脏就像警钤般撞击而狂跳不止的鮎川,此时做出了今天最为狼狈的动作,那就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递给叶美琉。
另一方面,比起一边道谢,一边用手帕擦着眼角的叶美琉,鮎川的手下们似乎更对鮎川体贴温柔的动作感到困惑不已。於是只能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彼此互望着。
而在一旁看着女孩们所做的一切,整个人几乎贴在连结车厢大门窗户上的我已经完全错失了登场的时机。当我一回过神,立刻自信满满地对两人这么说:
「你们看,果然赶跑色狼这招还是最有用的吧。」
「「……」」
隔天。
早晨上学途中,叶美琉依旧无精打采地走在我们前头。而翠莲则是一直看着叶美琉,似乎难以按捺住心中的焦虑。於是我走近她的身边,并且对她讲起悄悄话。
「霸凌问题已经解决了对吧?」
「应该吧……可是她好像想起了母亲的事……静姬,你可以想办法帮我鼓励她吗?」
翠莲的字字句句都听得出对我的依赖,我当然义不容辞地拍拍胸膛爽快允诺。
「打起精神来吧,就算妳的胸部实在是超乎常人地大,但只要好好保养,一定就能够避免
下垂,持续保持坚挺的。」
「不是要你鼓励我啦!!还有,我根本就没在担心那种事!!而且我都有在锻链大胸肌!!」
我还在想翠莲为何要穿胸罩,原来那是用来矫正大胸肌的支架啊。
原本以为藉由我们两人的白痴对话,能够帮叶美琉找回失落的笑容。但她似乎完全没有在听我们讲话。真是个伤脑筋的孩子。
三人就这样缓步地朝着车站前进,然後搭上了电车——正确来说应该是『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