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马希洛摊开双手露出了微笑。
果然就现实主义者而言,他跟我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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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理所当然,可古拉乌迪斯并没有因此完全相信马希洛的这番话。不过来到这之后,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一个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
的确即使在同盟国中,中原的状况也与共和国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将这状况称之为窘境。如果就这样开战的话,国土沦为战场的可能性是避免不了的。稍微有点远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想将教团拉向同盟侧是因为这关系到他们今后的命运,所以即便有所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马希洛在会谈上从那群老狐狸那里,说不定就接受到了这样的命令。
就古拉乌迪斯而言,比什么都来得有魅力的就是,如同这个少年所说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加上有泽穆恩的那次经历,总之就是不需要再客气了。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自己的亲信们曾也这么对自己说过。不过提出将欲望与良心摆上了天平而得瑟起来的这群人,被自己的权威性发言喝止一下,好不容易变大的胆子就会一下子又缩回去。可这个少年却不同。在长期一同旅行的伙伴们面前,即便被如此凶狠地揍了一拳,也丝毫没有给自己的想法造成任何影响,并且若无其事般笑然以对。
既然都这么说了的话,看来自己真的没有被讨厌吗。做出了那种事情的自己并没有被厌恶着吗。不能再顾及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面子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对同盟国出手相助的话,就会把纹章老老实实地还回来?」
「问题就在这里,猊下。这是与利益的种类有关的问题对吧」
察觉到的时候,枢机卿的称呼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改用了猊下的称呼。这是纯粹地对高位圣职者的敬称。
「首先,请容许我就我的立场发表一些看法。我认为您之所以向我索求纹章,一定是为了想将其作为同帝国交涉的筹码。可若是依照先前所听闻的情况,总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作为圣遗物其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可就现实主义者而言,它什么都不是。撇开历史呀象征呀之类的背景,这个东西对于自身来说就再也没有任何直接的意义了」
「」
「不会交给帝国。而且,也不会交给我们。这么一来,总之只有这样对你才是有利的。例如像共和国的革命军那样,将纹章视为天命所在的象征般对待如此说来,伊斯尔吉身为革命家的同时,也是个浪漫主义者呢」(PS:伊斯尔吉就是第四卷共和国篇的那个造反派首领)
马希洛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然而对于猊下来说,象征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必要。早已得到了这个与神对等的教皇宝座,事实就体现在,随意的操纵如此庞大的圣骑士团,通过如今的圣战想要将教团领地掌控下来。至于圣遗物的话,比起一块谁都没看见过碎板片,这座大神殿才更像是权威的象征与圣魔杯扯不上干系的纹章什么的,在如今这个形势下,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东西」
古拉乌迪斯就这样维持着毫无变化的表情惊讶着。
自己毫无半点虚伪地真诚地,仅仅只想要复兴教团领地的这个想法看穿了这真实的想法,仅依靠推测就将结论巩固到了这种地步。能够识破谎言的欺诈师,古拉乌迪斯已经见识得够多了。但是,站在真诚的角度能够推心置腹到这种程度,这个对手还是第一个。而且万万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一个估计在世道中连左右都分不清的,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小鬼。
「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您拿回去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不是吗?就是这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只要这点疑惑能够得到解答的话我会将这一枚,大方地交出来吧」
「仅仅就交出来这么简单吗。通过这么做你又会有什么收获呢」
「这个嘛,就得看猊下您怎么回答了」
「那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马希洛闲得无聊般摇晃着,摇晃着。将手里的这没玻璃片闲得无聊般地来回拨弄着,一会高举过头顶仰视着,一会又向上抛起然后再接住。
「您知道嘛,猊下?」
「什么」
「其实这个,很容易碎掉的哦」
不折不扣的威胁。
「你为何知道这样的事。难道之前有发生过碎掉的事吗?维系大陆未来趋势的如此重要的纹章就那么」
「诶诶,只有一次。庆幸的是,还好身为圣魔杯管理者的本人的王家能够有办法修复它,所以总之是逃过了这一劫呢」
(、)
不妙,当古拉乌迪斯如此察觉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嘛啊,因为好像是代代相传下来的,作为纹章管理者的教团应该也将这个方法代代相传了下来对吧?可是会发出非常美妙悦耳的声音的哦,怎么样?」
马希洛一用力将其扔过了头顶,然后将手缩了回去。
「且慢、!!」
来自于古拉乌迪斯的声音。
就当纹章落至腰间的这时,马希洛的手就像一只鹰划过般犀利地将其接住了。
古拉乌迪斯的法衣内侧,留下了大量的冷汗。
「不要紧的哟,反正可以复原的说」
「不是这个问题。我指的是,如此粗鲁地对待圣遗物」
可恶。这下可就完全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拎着跑了。
虽说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还有圣骑士这一招在,可是此时的确没有办法去确认纹章是不是真的会碎掉。即便这十有八九是威胁,可如果真地碎掉了的话。而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