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应将搜索工作移向下个阶段。
「非常抱歉。都怪属下惹出了那样的麻烦」
贝尔泽利亚冷澈地如此陈述到。
那个勇者曾叫我们离开。因此如果就像那样离开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变得那么复杂了,况且就这样离开也不算是违背敕命,可是自己却擅自代表了沈默寡言的阿兹雷塞乌斯说了多余的话。而且还亲身体会到了那家伙身为世上屈指可数的SS阶级所具有的恐怖实力。
「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不过对于被诬蔑为亵渎这一事,我也稍微失去了些冷静」
所谓亵渎,指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行径。
这句话实在让人心感痛切。
「属下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侮辱身为神威之剑的我等。就等于是否定神之威光的存在。阿兹雷塞乌斯审问官对其拔剑相向,是理所当然的事」
「否。判断这种事的对错并非我等的使命。身为剑来说,思考或是选择这样的事是不被允许的」
「审问官」
不过他应该也为此思考了不少吧。因此才会被勇者的那句话刺痛到了自己的肺腑。
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贝尔泽利亚悄然地嘀咕道。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下地狱去吧被这么骂道呢。而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骂自己的人居然还是像那样收留着无依无靠的孩子们,如同圣母般的院长。令人悲哀」
「那么就这样把异端审问官这个职务给辞了吧」
「、」
「原本就做好了下地狱之类的觉悟。对于违背着汝勿杀生这第一教义的我等来说,天国之门是不可能向我们敞开的」
阿兹雷塞乌斯的双眸,就这样眨也不眨直直地盯着前方。离开卢欧鲁镇的这架马车,在清晨昏暗的树林中继续行驶着。突然而降的雨,就这样滴答地叩响起了马车的顶棚。
「难道消灭黑暗与邪恶,保护着人们灭受其侵蚀这样的事是不正确的吗」
「就结果而言若是大众能够正确看待我们那就足够了。而且为了大多数人能够安居乐业,身为剑的我等对于神来说是必要的。纯洁高贵的神是不能够沾染到下贱者的血的。故此我等才降临于世,代替神的手来沾染这样的血。其意义就是只需牺牲我们,就能让大部分人得到救赎」
彻头彻尾。
为此而存在的剑。
「如果你希望自己能获得救赎的话,辞掉这份职务也无妨」
「不。在下想通了。这也是在下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正如您所言」
贝尔泽利亚脸上的伤疤,是过去还是圣骑士时,对敌人心存仁慈所换来的代价。乘她不备反扑而来的敌人并不是魔物,而是一个被同伴抛弃了的愚蠢的女性强盗,她发狂般的在贝尔泽利亚的脸上划上了十字伤痕。左侧脸颊纵向的一条伤疤。以及一条从右至左的笔直的伤疤。
——看吧,给你刻了个鲜红的十字架哦,还真是合适呢,喂,试试看哭着向我饶命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们敬爱的神大人会来救你哦。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当然。主是慈悲为怀的。
阿兹雷塞乌斯的话音刚落,他的剑,就像穿过纸片般轻易地,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刺穿了强盗的胸口。那名粗暴的女子,连察觉到自己的死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当场毙命了。
贝尔泽利亚获救了。
虽然脸上不免留下了伤痕,但至少活下来了。
而且理解了比起单单只是令人感到恐惧的魔物,同是人类却到处去伤害、欺骗、利用他人的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才是更加肮脏卑贱的存在。比起脸上的伤痕所带来的疼痛,这份被人出卖的痛苦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因此贝尔泽利亚追随在了阿兹雷塞乌斯的身后。圣骑士的主要敌人是魔物,而异端审问会只将人类作为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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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已经克服了的过去,难道因此而产生了反作用吗,有时甚至沉浸在了这份工作中。屠恶给自己带来了喜悦,善行给自己带来了充实,能为主派上用处又使自己获得了自尊心。
可是那个勇者,一眼便看透了这些。为了逃避这份愧疚感,结果头脑一热便做出了蠢事。
贝尔泽利亚被马车摇晃着的同时,反省着自己的过错。剑是不会自己动的。只有当持有剑的手,以及这份意志同时存在时,任务才能得以完成。
出于个人的私情的行为是决不被允许。
虽然在部门内,由于贝尔泽利亚总是面无表情外加她的那声铠甲,因此被他人称为铁之乙女,但是沉默也好,冷酷也罢,归根结底都是出于对阿兹雷塞乌斯的憧憬而刻意装出来的。
不过,被旁边的这个男人说教了一番后,或许连这样的想法也是多余的。
「以前也曾遇到过。像你这样迷茫着的圣骑士」
对于这唐突的一句话,贝尔泽利亚抬起了脸。
「像我一样,吗」
「虽然仍然还是个少年,却渴望能够超越任何人,为了变强而抛弃其他多余的感情般像是瞄准着这样的目标。后来在练剑时就连骑士团长也难以应付,便再三地来到我这里希望能由我来与这孩子练剑。就这样,与他互相切磋剑艺一直持续了半年。」
阿兹雷塞乌斯的名气不仅仅只是活跃在在名为第二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