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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你独自扛下所有的事,怎么可能没问题嘛。」
「…………」
虽然很想回答没问题,但看到她盯着这里的眼神,缘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为什么蕾贝卡总是要挑明自己不愿正视的事情呢?
这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虽然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但若你觉得负荷不住,就要好好跟我说喔。」
当然,蕾贝卡并不是要让缘困扰,也不是想折磨他。
就是因为这样才麻烦。
所以每次争执后,他讲的话几乎都一样。
缘语带叹息地说道:
「我知道啦,蕾贝卡。」
缘送蕾贝卡回家之后,车头并未转向事务所,而是朝郊外开去。
约莫过了一小时,公寓跟店铺的数量逐渐减少,散落在平缓丘陵、面积较大的房屋开始变得显眼。这之中也有经营牧场的地方,从车里可看到牛跟马的身影,但这些房屋几乎都是拿来当别墅使用。
缘把车开进其中一间—没有特征,砖造屋的车库。
下车之后,缘先确认保全系统。
监视摄影机跟红外线探测器都没有异常,每天会巡逻周遭数次的管理局无人警戒机传来的报告,也都是没有变化的内容。
缘走进家中,用自己的眼睛检查室内有无异常。
他有定期请业者打扫,所以并不怎么脏。
随便放下行囊,缘坐在宽广客厅里的沙发上休息,接着打开矿泉水瓶盖,把水灌入喉咙。
他的视线朝向挂在墙上的数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家族照。
里面也有蕾贝卡一家人。
坐卧在沙发上好一阵子的缘缓缓起身,走向墙边。
他伸出手指轻抚一张照片。
「 」
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缘喃喃念出那名字。
照片里的是眉开眼笑的父母亲、缘还有妹妹。
缘的事务所里,没有任何一张家族的照片。
这是他还没整理好内心的证据。
恐怕父母也是如此吧。虽然缘这么想,但他不知道实际情况为何。
那次的事件之后,高中快毕业的缘在毕业时便离家了。
说他是逃离家中也不为过。
之后的数年,他到「方舟」外生活,在非法的世界里谋生。
就算回到「方舟」,他也没再接触双亲跟那个事件。
缘移开放在照片上的手指,挺直靠墙的身体,将双脚转个方向。
他离开客厅,往房屋深处走去。
宽敞的客厅及厨房占掉家中大部分空间,挟着走道并排于内侧的是双亲的寝室、缘和妹妹的房间,还有几间客房。
缘走向位于走道途中,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他打开锁进门,出现的是保久食品跟生活杂货排列得整然有序,气温跟湿度也保持得很适当的空间。
缘的目的并非那个仓库。
他靠近深处——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伸出手掌贴在上面。
反应他的动作,毫无接缝的墙壁动了起来,出现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通道。
穿过短短通道到达的,是被厚重门扉关住的小房间。
里面什么都没有。
原本仓库的光线从敞开的门扉射入,但缘进房关上门之后,完全的黑暗就此而生。
缘坐到房间中央,闭上眼睛。
这房间有完全隔音和遮光的措施,保持隔离各种刺激的状态。
要让精神澄澈如镜,这里是最适合的地方。
一开始,在这房里久待很痛苦;关在里面几天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疯了。
但在重复这样的过程里,他不知不觉地学会如何在完全的黑暗与静寂之中,确立出自己的方法。
这样能建构出使用忍术时,最重要的强韧精神。
可是,在紫堂流忍术之中,没有修行或是锻链这一类的概念。
全都靠生活方式。
缘在懂事前就锻链出强健的体魄,现在也不曾停止训练。要让身体变成完美的忍术媒介,必须限定事物的素材跟煮法,并用紫堂家流传的各种秘药来辅助。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紫堂流忍术以接近完整的型态显现。
有如诅咒呐——缘在黑暗中莞尔一笑。
原本紫堂家一族自「丧失节」后,是居住在「方舟」七号。但父亲对于过度执著血缘这件事感到厌恶,偕同母亲移居「方舟」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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