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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没有这么严重,只是若觉得痛,那就去看看吧。」
「你的意见还真没主见呢。」
听到蕾贝卡无视人家好意的一句话,缘轻拍了拍她被虫咬到的伤痕。
然后他突然抬起头,侧耳倾听。
他用手阻止问「怎么了?」的蕾贝卡说话,跑到窗边。
天色已暗,浮云遮月,使视野恶劣。
缘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环顾四周。
然后,他找到了那东西。
「怎么有这种蠢事?」
他不禁嘟哝。
缘最初注意到的,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他还以为又是武装直升机而提高警戒,但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又不一样了。
虽是直升机,但却是大型运输直升机。
机体下方无数的钢索正吊着某种东西。由于光源稀少,那东西一开始看来只是个箱子,但发现它是什么之后,缘才半错愕地出声。
那是一台坦克车。
运输直升机降低高度,逐一放开钢索,把坦克车抛进研究所腹地内。坦克车发出沉重的声响,扬起沙尘着地之后旋即开始前进。
研究所与民间保全公司签约,有配备武装的警卫常驻于此。
但是他们的装备并不包含反坦克炮弹。
警报高声作响,从邻接研究所的警卫室冲出的警卫们,看到卷动嘎嘎作响的履带前进的坦克车后,错愕地停下脚步。
看到眼前厚重的装甲,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手上的冲锋枪跟手枪有多么无力。
「最近的恐怖分子还真是什么都有呐。」
蕾贝卡诧异到不禁发出赞叹。
「没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后,不惜投入如此高价兵器也要得到手的,就是那个药。
面对坦克车这种等级的武器,研究所的保全设施并无法与之抗衡。
即使如此,警卫们还是不能视若无睹地看着坦克车侵入。
虽然知道只是徒劳无功,但尽忠职守的男人们还是拿着手上的武器展开攻击。
枪声接连响起,坦克车装甲不断喷出火花。
对坦克车来说,这样的攻击根本不痛不痒。它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但炮塔顶部的RWS——遥控式机枪架有了反应。
机枪架静静地朝警卫们的方向旋转。
设置在机枪架上的重机枪,无情地扫射警卫们。
大口径的机关枪子弹若是刺入他们的脚,便高高崛起飞扬的土块;若是击中手臂,便整个被拽下;若是命中身体,躯干便随之破裂。
沙尘跟血液的飞沫飞舞在暗夜之中,枪声掩盖临死前的悲鸣。
「没必要开枪吧,混帐。」
缘恨恨地啧道,纵身跳出敞开的窗户。
他人并没有往下掉,而是沿着墙壁疾驰而下。
缘不会坠落。
鞋底吸附垂直的墙壁,缘仿佛在平面奔驰般往下方猛冲。
为把自己的肉体当作忍术的媒介,缘总是用一定的能量,像层膜般包覆自己的身体。借由把这股微弱能量转换成分子间的凝聚力,他就能制造出凡得瓦力(译注:分子间作用力,由荷兰物理学家约翰内斯,凡得瓦所发现。),如壁虎般行走在墙上。
在往下奔驰的途中,他发现屠杀警卫们的坦克车开始朝自己转动炮塔。
刚才因为在室内,所以他看不清楚暗处。但要习惯黑暗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微弱的月光已足以让缘的视觉,清楚地捕捉到坦克车身影。
莱茵贝格公司的主力坦克车PJ-Ⅵ,通称「野猪(Wildschwein)」——如此判断的瞬间,缘停下脚步,贴附在墙上结「印」。
「野猪」的一百五十mm滑膛炮是废除固体推进剂,改采液体推进剂的类型。液体推进剂的初速比固体推进剂还要快一·五到两倍左右。
缘判断自己无暇跑到下方。
炮塔已经瞄准最上层——蕾贝卡跟阿尔巴特所在的位置。
在「印」结成的前一刹那,滑膛炮轰隆一声射出炮弹。
发射时的冲击,让将近百吨的坦克车车体削着沙土往后退。
原本主力坦克车有高速、轻量化的倾向,但PJ-Ⅵ是把一切注力于主炮破坏力,特立独行的坦克车。
只要挨上这一发,研究所的上半部分都会被炸飞。
以秒速三公里射出的超高速炮弹激烈地回转,划破空气飞来。
若「印」再慢〇·一秒完成,缘的身体恐怕已经被炮弹炸得四分五裂。
「『傀儡线』。」
在破坏缘肉体的前一刻,炮弹急遽改变行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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