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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缘鼻腔的除咖啡之外,还有其他柔软香气。
她穿在身上的是衬衫与热裤,打扮得很轻松。相对地,收在臀部枪套上的枪特别明显。
「我帮你顾一下,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
「不用,我没被弄到很脏。」
缘边轻啜黑咖啡边回话。
沉默持续一段时间。
蕾贝卡对此不以为意,也不寻找与缘之间的话题,把注意力放在周遭上。
直到咖啡快要见底,蕾贝卡才开口问:
「那么,你打算拿那个药怎么办?」
「嗯?」
缘抬起头,蕾贝卡难得一派认真地正面看着自己。
「请人调查之后,若那真是能引发『变异』的药要怎么办?我正这么问你。」
「嗯——该怎么办呢?」
被人挑出来这么一问,他才发现至今自己没有很周密地考虑过这件事。
追根究柢,这次的事件,打从一开始的委托——让罗伯特·瓦格纳见见死期将近的母亲——就是个骗局,所以他根本在做白工。
缘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义感强烈的人。
他只是把被整就要整回去这件事,当作是自己的原则罢了。
然后,为贯彻这个原则,必须让那些家伙尝尝苦头——他最多就只想到这里而已。
所以对蕾贝卡的问题,他并没有明确的解答。
蕾贝卡或许是看穿这一点,语气平稳地问:
「缘不觉得引发『变异』的药,不是自己掌控得住的吗?」
「或许是如此——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缘指尖晃动空无一物的咖啡罐,转头望向蕾贝卡。
不知为何,她正微笑着。
为什么方才的对话内容,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呢?缘感到诧异。
她唇瓣泛着微笑。
「平时冷静、思考之后才行动的缘,有时候也会面不改色地做些失控的事情呢。」
她淡淡地说道。
是这样吗?缘自我审视,但心中还是没个底。
他起身把咖啡罐塞进垃圾桶,回嘴道:
「我这人也会生气,生气时表情也会变吧?」
「生气时还不打紧。至少你自己也知道。不过,我现在说的,并不是那种爆发性的情感。」
蕾贝卡细心解说,但缘却依旧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或许是因为他都表现在脸上的缘故吧。
蕾贝卡噗哧一笑。
「怎样啦。」
「你那张脸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变。」
是怎样的脸啊?缘伸手抚摸自己的下颚。
不过仔细想想,他确实多少有种从学生时代开始,每当快要一头栽进麻烦事的时候,自己总是被蕾贝卡劝戒的感觉。
当然,这顶多是说不定真有其事这种程度的想法而已。
「——算了。药交给管理局处理应该比较妥当吧。」
无论如何,先决定好某种程度的方针,并不是坏事。
「会被问到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所以你要记得丢掉也是个选择喔。」
「你这人比我更坏呢。」
缘脸上浮现苦笑。
蕾贝卡翘起自热裤延伸而出的健康大腿倒向沙发背,双手交叉在硕大胸部下方,洋洋得意地哼了一声。
「我希望你能说我是现实主义者。」
「我有点饿,去找找有什么吃的。」
缘轻描淡写地带过蕾贝卡的傻话,轻快地踏开步伐。
但是,他的脚立刻停下。
原以为背后会飞来一、两句抱怨,结果传来的却是细小的呻吟声。
他转过头,看见蕾贝卡在沙发上屈着身体,手压脖子。
蕾贝卡告诉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身边的缘,说脖子附近像是有针在螫一般剌痛。
「大概是刚才在磁浮列车上被虫咬到的。」
「让我看看。」
缘撩起蕾贝卡剪短切齐的白金色短发。
的确,那里有个被虫晈过的痕迹。
稍微肿起,皮肤发红。
「这说不定还是去医院涂个药比较好。」
「有这么严重吗?」
由于是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所以蕾贝卡的声音带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