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我,要答应也是我答应吧?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了?」
「呃,你是没说过啦……」
艾力欧特讲得口齿不清,彻底处于劣势。
缘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盯着杂志看。对缘来说,这两人的对话,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另外,你怎么有空在这里吃饭团?快工作啦!你应该仔细调查是谁袭击我们吧!?」
「我正在调查,这还用你说吗?可是,对方是恐怖分子跟知名制药公司,在各方面都很难出手啊。」
遇上强硬的蕾贝卡,艾利欧特语无伦次地辩解。
缘没看过他在其他女性面前这么软弱,可能是个性相当不合吧。
缘渐渐觉得他很可怜,决定出书相助。
「骂到这边就够了吧。这家伙——」
「缘给我闭嘴。」
「是。」
看来自己也个性不大合——经蕾贝卡一喝,缘清楚了解到这件事。
别无他法,缘只好起身装作要去厕所,逃离现场。
从他背后——
「来,给我到那边正坐!」
传来蕾贝卡充满生气的声音。
前途可畏啊。缘边这么想边耸肩。
「啊,喂,怎么了?」
缘打开厕所门时,耳边传来艾力欧特狼狈的声音。
缘皱眉回到房中。
「蕾贝卡!?」
直到刚才都还精神饱满地欺负着艾力欧特的蕾贝卡,突然押着脖子蹲下。
缘冲到她身旁,蕾贝卡低声沉吟,告诉缘自己的脖子很痛。
那是她在磁浮列车时,说被虫咬到的地方。
缘移开她压住脖子的指尖,紫红色的斑纹出现眼前。
看到那个的瞬间,缘的心脏微微抽痛了一下。
缘对这有如蜘蛛网般贴附在白色肌肤上的奇妙斑纹有印象。
这东西酷似偷出那个药的瓦格纳恋人汉娜手上,跟注射痕迹在一起的斑纹。
「一直都会痛吗?」
「不会……只有偶尔会痛。」
蕾贝卡揉着脖子起身。
她说被螫到之后似乎有几次闷痛,不过痛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去医院比较好吧?」
艾力欧特听话地正坐说道。
蕾贝卡露出沉思的表情,思考是不是该去医院。但缘认为,这大概没有意义。
不过,他说出口的话跟脑中想法不同。
「难得艾力欧特的意见正确。我陪你去医院,走吧。」
「不用啦,我又不是孩子,能自己去。」
看来,这疼痛并不会持续。斑纹比汉娜手上的那个还小,就像被蚊虫叮了一个大包而已。
蕾贝卡应该不认为这件事很严重吧。
缘瞬间迷惘该不该跟她说,但最后还是闭上嘴巴。
让自己不清不楚的判断带给她不安,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缘认为必须寻求自己以外的第三者——对「变异」所知甚详之人的意见。
至于要找谁,更是连想都不用想。
「我说,我差不多能放松脚了吧?」
艾力欧特用窝囊的声音请求,但不再疼痛的蕾贝卡回答:
「不行。」
无情地拒绝。
朝艾力欧特轻轻点头后,缘再次逃进厕所。
3
那间病房附近,配置了好几个男人在戒备周遭。
他们谨慎细心地瞪视逐渐靠近的缘。
若他只是经过,应该就不会发生任何事。可是当缘一停在阿尔巴特·马可米朗的病房前,他转眼间便被团团围住。
「呃,我只是来探病的。」
缘试着举起手上蛋糕店的盒子,但男人们毫无反应。
他们应该是管理局的人不会错。
强行突破并不是太聪明的选择。
但是缘无论如何都得见阿尔巴特一面。
缘环顾周遭,正确地数出护卫人数。
身旁四人,外侧两人,然后为预防出现缘以外的威胁,通道内侧各一人——缘判断,要同时打晕所有人有点困难。
那么,要花多久呢?
两分钟?五分钟?还是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