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名号报都报了,往后也只能用真名走遍天下。
「我是鎹颊白。是大姐头的队员,这样说你懂吗?以后就请多指教啦——」
颊白简短地打完招呼后,一张大嘴也往左右两边扯出了一个「嘻」的口形。
正如她的名字,雪白的肌肤纹理细致,五官轮廓也相当深邃精悍。再加上那对修得细细的眉毛,足以预见她应该是个相当自我的类型。及肩的金色直发从圣帽缝间露了出来,发尾的严重分叉彷佛也体现了她与生俱来的血性。
「颊白在我们学校可是个修女呢。」
黑海的介绍词被悠当成东风右耳进左耳出。内心依然被恐惧笼罩,视线却无意识地被颊白的上半身吸引过去。
那景色就在眼前。
将修女服的布料大胆地撑起两座浑圆的小山丘。
其雄伟程度,比黑海更甚。
这非一般的丰满分量使得上半身的修女服绷得有些紧。那挑逗人心的身形曲线令垂挂在脖子下方的两只十字架变得更加显眼。
如此充满张力的画面让悠不能自己的嘴巴开开。
「啊?喂,你那是什么智障表情啊?」
——啪!
额头被狠狠招呼了一记手刀。犹如被砖头砸到的强烈一击令悠不由得伸手按住额头,发出「呜呜呜……」的呻吟。还稳不住身形摇摇晃晃之际,视线却早一步跟颊白撞上了。
明明一直刻意别开目光不想正眼对上的呀。
深红色的虹膜。混浊却极强势的三白眼。
那都是让缠缚在她周身的暴戾之气更显骇人的特征。对于跟被拔掉门牙的小仓鼠没两样的悠来说,她所投射出的目光真可说是超杀等级了。
「颊白,你觉得悠怎么样?可爱吗?」
黑海故意扬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询问。
「嗯?啊啊,是啊,还算挺可爱的吧?在我们学校里应该也排得进上位圈,连修女组那一票人也敌不过啊。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反应也太差劲了吧。喂喂喂!」
颊白歪了歪嘴,伸出指尖往悠的头跟脸颊还有肩膀戳啊戳。
「嘤、嘤呜呜……」突如其来的流氓修女攻击,令悠忍不住发出抽噎声,眼看就快哭出来了。
「啊啊啊?嘤呜呜个什么啊你?」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请原谅我会尊敬您的!」
夹杂着哭腔一口气蹦出长长一段话后,颊白觉得无趣似的从鼻间哼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危机解除。话术万岁。
无论如何,这个女生——鎹颊白到底是要并肩一同参与统一学生会战争的同队队员。就外表看来,她似乎挺能打的,希望她能在最前线好好大闹一番……简而言之,就是希望她能尽量在远离自己的地方进行战斗任务啦。
就在这个时候,突兀地传来什么碎裂的声响,这一次是窗户洞开。
黑海、颊白、悠三人一同转头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双手突然伸向窗框。
背后冒出黏腻不舒服的汗水。不久前悠才从那扇窗探出身观察附近的地形,那底下应该是悬崖峭壁才对。
「哎呀,好像是真贺妮来了呢。」
「是啊……那个自甘堕落的武士,又用那种恶心的方式壹场了。」
「为、为什么你们两位那么淡定啊!」
有双手攀在窗框上啊……就算面对如此惊悚恐怖的状况,黑海和颊白脸上还是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我是怎么恶心了?颊白,你给我收回那句话。」
抓住窗框的双手一阵使力。接着弓起身子滚进教堂里的是个长发及腰的少女。
她身上穿的是三千风学园的女生制服。
脖颈上围了条与季节不符的围巾。少女蹙紧眉头,随手拨了下由蓝到紫有着美丽渐层的长发。
「哇,谁要收回说过的话啊,这动辄便犯七原罪的家伙。」
「哼。话说回来,说这种话的你今天还是神采奕奕地甩着一对傻奶嘛。来让我摸摸……」
「不准说傻奶!你干么突然把手仲过来啦!」
「啊啊,吵死了!你只要乖乖照我说的做啦!」
颊白一掌拍掉已然迫近胸口的手腕,被简称为「动辄七原罪」的长发少女不满地嘟囔着,试着更进一步抵抗。从早已熟悉彼此的吐槽方式听来,她们应该是老交情了。姑且不论语气好坏,这两位看起来似乎都很愉快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真贺妮。先帮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伙伴。」
「唔……大姐头,我都说过好几次了,别用那个昵称叫我嘛……」
「哎呀,要是那么讨厌的话,干么还拿来当作网路上的代号呢……」
「大、大姐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啊!?」
看到吵吵闹闹的对话终于有可以插话的空档,悠急忙凑上前去做了自我介绍。紫发少女说:「我名叫土蜂真贺里。以大姐头亲信的身分,每天都努力在剑道这条路上精益求精。」
「说白了就是沉溺在食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