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但你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又被叫到学生会的社办。
最诡异的是,校园里也被改装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到处都垂着布幔,布幔上画着骷髅和眼球;天花板上吊着像是蝙蝠似的东西;校园里到处都是打扮戍妖魔鬼怪的同学们在闲晃。
的确像是黑暗校庆——不过看起来夏像是万圣节或鬼屋——在走廊中间设一口古井,井里爬出一只沾满血迹的手;到处都布满了望胶制的假蜘蛛和假蜈蚣;公布栏上贴满用血色的字写着「救我」「诅咒诅咒诅咒诅咒」的纸。
就在这样彻底阴郁、让人不禁感到恐惧的气氛当中……
你敲了敲学生会社办的门之后打开门,学生会的干部们全都一脸烦恼地看了过来。所幸那些奇妙的装饰还没有侵蚀到这个办公室里,展开在你面前的,依旧是熟悉的光景。
「啊,奴仆!你能赶来实在是太好了!」
学生会长可能是因为害怕那些恐怖的东西,所以抱着双膝瑟缩在办公室的一角。她像是在对你说「呀呵☆」似地张开了双手,向你打了招呼。
在你面前的则是一脸平静的友子。她轻轻地点头向你说了声「早安」之后,便开始准备茶水。在窗边窥采着外面情况的副会长——小满,则是微笑了一下。
她回到学生会了。
她的那张笑脸、她人在这里的事实,让人觉得好安心。
你一直看着小满,让她很不好意思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啊,不好意思喔,让你专程跑一趟。找你过来的目的,我想你刚才在过来这里的路上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现在是异常状况。我们完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学生会必需要团结一致,一起来因应这件事情才行。」
「唔~小满!你不要抢我的台词啦!」
「不好意思啊,妃麻里。你乖、你乖。」
学生会长很怀念似地冲到小满身边,嚷着要她抱:而小满则是很爱怜似地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
友子对这两位悠哉的学姊叹了一口气,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如利刃般的视线射向小满。
「现在可不是忙着和乐融融的时候,小满学姊——我就先请问你一下,这次你应该没设计什么恶毒的诡计了吧?」
「哎呀,我的信用全都破产了啊。很遗憾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但我已经洗心革面了,现在是你们的伙伴。」
「既然小满学姊都这样说了,那就相信你吧。要是换成会长的话,我可是会怀疑的。」
「为什么!?小友你那句话太多余了啦!人家觉得很受伤耶~」
学生会长这回转而想投向友子的怀抱,但却突然被赏了一巴掌,于是滚倒在地。小满背叛学生会的时候,友子还稍微对学生会畏亲切一点,现在可以撒娇的时间是不是结束了呢?——友子变得比平常还要严厉。
友子用脚踢了学生会长,彷佛在说「请你不要装得很熟的样子」似的。小满很愉快地看着她,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要将她所待的这个学生会社办、这个她的容身之处,奋力地好好感受一般。
「不论如何,事情就如各位所见——今天早上,我来到学校之后,就发现学校里的样子已经变了。直到昨天为止,校园里本来都没有任何异状的。」
小满还有点客气,但依旧很仔细地说明:
「似乎是在未经学生会许可的情况下,要举办一个叫做『黑暗校庆』的活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也默许。这个活动显然就很古怪。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小满彷佛是要听大家的意见般,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学生会长双手抱胸,「嗯嗯」地说完,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用力地竖起了大拇指。
「嗯,我完全不知道!老实说我束手无策。该怎么办啊!」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的无能?」
自己又被友子恶狠狠地教训了。学生会长呛到了一下,但还是用下巴朝着学生会社办的一角示意。
「真罗嗦。总之我已经先做出因应了~!我先把最可疑的深鸟文,不由分说地抓了过来。」
「啊,我还想说深鸟学姊为什么在地上打滚呢。」
友子泡好了茶,按照自己的步调把杯子送到大家的面前。
在友子背后,是学生会从前阵子就对她很不客气的新闻社社长。她被用绳子绑住丢在地上,模样很狼狈,辫子散乱地哭着说:
「呜哇~!为什么我要被用绳子五花大绑啊?你们说说看我做了什么啊?真粗野!这是权力的滥用!我要把你们的事写成报导!」
「那个、这个——我想这次应该和社长一点关系都没有,拜托你们不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呜、呜……」
一旁是没有被绑住的新闻社社员阳夜乃。她像是觉得对方「好可怜、好可怜」似地摸着社长的头。
阳夜乃那双梨花带泪的双眸,穿过浏海间的缝隙,直盯着学生会长看。学生会长叹了一口气。
「嗯,『呀耶呀耶』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没错了吧。那也没办法,就放了她吧?」
「等一下,为什么阳夜乃一说你就相信啊?」
「因为你平常作恶多端啊——嗯~如果不是深鸟文设下的诡计,那究竟是谁在恶搞?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