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长出的蝙蝠一般的翅膀响起了让人恶心的声音。
威力无比的风刃夹杂着轰鸣声一齐发射出来!
“撕裂吧!白蔷薇之断头台(White Color Execution)!”
“哇啊!”
“酷姐!”
为了护住我,酷姐受了风刃的直击。侧腹被削中,蜷起身子倒地。
两人被放倒了!
该死!要靠我一人和这家伙战斗吗!
要暂时撤退吗?我迷茫了。对于反社畜来说,撤退并不值得羞耻。酷姐教我的反社畜格言里,就有一条“强者常留归路”。总是能确保退路十分重要。
在我迷失于判断之时,
“魅雨,杀掉他。”
和久村社长命令女儿道,
“用刀子杀人就是杀人犯。但在这日本社会里,即使企业靠过重劳动将劳动者逼死,也决不会有人问他杀人罪。你可明白?”
我回过头去,魅雨咽了口唾沫,斜过眼,直直看着我。
“违抗公司和经营者的歹人,就这样完美地解决掉,之后摆出一无所知的表情就行。如若无法做到,你对吾来说便已无用。”
这什么人啊。将人看作物品。对他来说的他人,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用的道具,要么就是无用的垃圾。
“快动手。你的话,可是有好些能将人追逼至过劳地狱的术法。”
哎,糟了。
结花和酷姐倒下了不说,魅雨又成了社长一侧的人。我得同时面对这两人。而且魅雨在我背后,和被切断了后路一样。哪怕是我,这种局面也没半分胜算。
将魅雨一起带过来算是失败吧……
“动手!”
“这是作为社长的命令吗,父亲?”
“没错。你可别说不愿意。作为部下,上司的命令就是绝对。”
魅雨她,是社畜。而且是自称实打实的精英社畜。社畜会违反上司或是社长的命令?不可能。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可质疑的。
不过——有着杜鹃色长发的少女,静静地摇摇头。
“我不能这么做。”
“你说什么?”
魅雨按着心口,淡淡地微笑着。搞什么啊,不是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总是逞能一样将工作工作挂在嘴边,不还是能这么笑起来嘛。要是平时也都这样微笑该多好啊。
“我喜欢工作。非常喜欢。但是,即便如此,将自己的工作方法强加给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每个人还是用合适自己的方式工作的好。更不用说,将同事逼上过度劳动而死的绝路,这绝对不行。这就是我的领悟。”
她停下话头,看向了我,
“不,是有人让我领悟到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所以,我不会服从你。要是社长或上司走上了歧途,将其领回正道,这才是真的社畜!”
“你这懦夫!”
带着激昂的调子,社长土一般的脸色就这么涨红了起来。
“吾亲自动手!”
拍起漆黑的翅膀,和久村社长朝我袭来。
在空中就瞄准了的回旋踢命中了我的面部。我应对乏术,就这么被踢飞。真强!不愧是那些社畜们的最高指导者,这份实力毫无虚假。(译:高桥你是多喜欢用回旋踢。)
我爬了起来准备迎击和久村社长,但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绕到我后面,冲我后背击出锐利的一突。我再次被击飞倒地。
“企业会追求利益,这是理所当然。不管正式员工还是打工员工,让他们劳动到破破烂烂来赚钱,就是本公司的经营理念。这有何不可!?”
你这不是经营理念是榨取理念好不好!开什么玩笑!
“黑心环境?那又如何?在这个时代,给你工作做你还不赶紧谢天谢地!要是不愿意的话,从海外雇外国劳工就行了。不愿干活就给我去死吧!”
不仅是日本人,你连外国人都打算苛刻地奴役!?给我适可而止!
“希望能加更多班。希望更加更加劳动到极限。我们社畜的这份热诚,是人自打生下来就有的根本性的欲求。我们才是正确的!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懒虫!是无可救药的异常!”
骑马一般坐在倒下的我身上,殴打着。不断殴打着。
“快说!企业的利益比劳动者的健康更优先!然后知晓!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比经济的发展更重要!”
一边这么吼叫着,一边用长长的爪子抓我的脸。血喷了出来。看着我的一脸痛苦,和久村社长露出了嗜虐的笑容。明显这个男人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能引发快感。所以说,才会将劳动者像破抹布一样用完即弃。
“自由平等的社会不过是空中楼阁!尔等劳动者阶级本就是侍奉吾等精英阶级的奴隶!派不上用场的无能者,毫无存在必要!”
“少扯淡!”
魅雨和她父亲不一样真是太好了。和这狗屎混球相像真是半毫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