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刚才股长想说什么来着?
“股长——”“斋藤叔叔——”
我和魅雨异口同声了。偷偷互相看了一眼,大概想的是同一件事。
““刚才,难道说是管太太叫‘孩儿他妈’——””
“奴啊——”
突然一下变了脸色。股长将我和魅雨拽进了小会议室。喀嚓一下重重关上了门。
“你、你们突然一下子都说了什么啊!”
通过这个反应我确认了事实。一下子事情变得滑稽起来了。
“噗。股长在家里,是管太太叫‘孩儿他妈’是吧?”
“哎我去……快别说了!”
是真的啊。真不搭!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叔叔。难道早上出门之前也会有个道别的亲亲……”
“为什么你会知道!”
自爆了。还真是动摇得厉害。
“直到现在二人一起出门的时候手都会牵在一起吗?”
“咕奴奴……”
股长因为羞耻差点没憋闷死,我们则一次又一次逼问。
“钱包也是太太抓在手里。”
“……呜嘎嘎。”
“太太和女伴们一起在高级宾馆的餐厅里吃着优雅的午餐时,股长则在吃便宜小炒?”
“烦死了!”
“说起来,叔叔的女儿,一个五岁一个是三岁啊。实在是很有些可爱呢。”
“没、没错!我下班以后大女儿都会说‘最稀饭爸爸了’!而且小女儿也连连喊着‘爸爸~爸爸~’跑过来抱抱。这已经是超越了可ai……哈!”
搞啥啊。在家里不是个普通的好父亲嘛。
“既然女儿们都如此可爱,为什么不早些回去啊?”
“……不行。虽然妻子和女儿都很让人怜爱,但我不能早点回去。”
“为什么?”
“我啊,小时候和附近的坏小子们老是打架。为了变强,投身于武道,一直活在体育系的爷们世界里。成为社会人士以后,也直直走在社畜道上。这样的我,现如今还能有不同的活法吗?”
——啊啊。
我终于可以理解斋藤股长了。
这个人很胆小。这个人一直在反叛反社畜的父亲,作为社畜活着。一直在与什么战斗,一直凭借着憎恶活着。
结婚了,有了家庭,也知晓了一般人的幸福,股长反而困惑了。至今为止的活法有哪里搞错了,他内心多少也有所察觉。然而,要承认这一点,就等于是自己对自己的否定。他为此感到害怕。
称作自己搞不好很幸福的这份恐怖。为了从这恐怖逃开,股长他将自己逼上了埋头傻干的路。
“怎么啦啊?突然一下子躲在小会议室里?”
感觉有些可疑,结花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我呵呵笑着,说:
“啊,结花啊,是这么回事……”
“嘎——!不要说!”
股长突然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
“你是真的想惹火我是吧?”
夹杂着羞耻和愤怒,股长涨红了脸。像是暴躁的猛牛一样。
挥舞着壮硕的手臂,股长将我给顶飞。对着摔到会议用的长桌的我,有着“新人粉碎者”异名的历战的社畜,发出了强力的咆哮。
“让你再也无法来上班!永无止尽的周末战争!”
第三次发射出的壮绝的光带。
然而,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在知道股长并非怪物而是普通人以后,一定有战胜他的方法。快速站了起来,奔进了光带中。凭借强烈的意志,打消了辉煌闪亮的冲击波的来势,就这么立刻朝着股长而去。
比起最初吃的那记来说,“永无止尽的周末战争”的威力感觉弱了很多。股长内心的动摇也表现在技能上了。
“什、什么!?”
逼到股长脸前的我,放出一个大大的回旋踢。命中侧腹,股长被踢得高高的飞起。
“上涨吧月薪!拿来吧加班费!灿烂盛开吧我的基本人权!”
对着落下的股长的胸口,我放出了必杀的头槌!
“归宅超新星(Gohome Supernova)!”
成了!
股长那强壮的身体伴随着“咚”的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稍稍过了一会儿,落下。在长桌和钢管椅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好、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动静。股长还活着吗?”
我觉得这问题完全是杞人忧天。耳朵里流着血,股长还是用双手支撑着站了起来。
怪、怪物吗!
即使如此,刚才那一击毫无疑问是致命的。能展开反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