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股长放出了豪言。这就是强者的从容。
“明白了。都说到这份上了,结花,一定要两个人一起赢下来!”
话虽如此,可决不能让结花那漂亮的脸蛋擦一点花出来。我为了当好一面盾牌,尽可能地庇护她,张开双臂朝前迈出一步。
股长的拳头立刻就来了。
我惊险地躲过了那带着压倒性破坏力的拳头。真危险。要是吃下来的话,只要一击就要准备劳烦人寿保险了。
接着又是一击。这次的速度更快了。这也好不容易避开了来,说真的也是惊险无比。
面对一下接一下的猛攻,我被逼得只能防守。
不,只能防守这说法不准确。是连防守都很艰难,这么说比较准。没法全都躲开,胳膊上、肩膀上、胸口上,疼痛和鲜血渐渐积累了下来。
腕力、体力、敏捷、本领、经验——这些都是斋藤股长远高于我。
“看不下去了!”
对我这窝囊的战法忍无可忍的结花绕到了斋藤股长的身后。接着用上浑身的力气喝了出来:
“这个人,是痴汉!”
出、出现了!女高中生究极霸奥义“空呼这个人是痴汉”!连“嫌疑人不受罚”原则都能无效化,特别是能刺激穿着西服的上班族中年男性的心伤,给予绝大的伤害的恐怖的技巧。
虽然是能一句话就击沉田中股长的强力技能,斋藤股长真不愧是百炼成钢,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平静。
但是,他已经无法对结花出手了。他在惧怕,惧怕是否会在碰到女高中生的瞬间就被叫警察叔叔来。这个奥义就是有着让中高年男性陷入不安的绝大的破坏力。
含着笑,结花朝斋藤股长背后凑了过去。将胳膊绕在了股长身子周围。不过只保持着刚刚好碰不到的距离。
“唔……”
斋藤股长发出一声闷哼。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结花。只要碰上了那就入了瓮。会被冤罪送到派出所。
很好,这样股长就没辙了。很好,结花。“空呼这个人是痴汉”居然还有这种用法。
然而——
“我本不想用这招的……”
稍微踌躇了一会儿,股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喝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下子吐了出来。
我擦,好臭!这是啥鬼!臭啊,臭死了!虽然说中年大叔的口臭是很臭这点我明白,这实在太过头了点。这恶臭简直让人觉得此物只应天上有。让人反胃得直想吐。
“咳、咳……这、这是什么啊。呕——”
“我的社畜技能‘猛毒之吐息(Poison Breath)’的威力,感觉如何?”
什么狗屁社畜技能,不单纯就是口臭吗!不过话虽如此,股长这口气臭得简直大大超过了“臭气”的等级。能臭到这份上也确实能称得上是厉害的技能了。以世上最臭而闻名的瑞典的鲱鱼罐头“Surströmming”和股长的口臭比起来,那简直都能是薄荷香了。(译:Surströmming,瑞典语“发酵鲱鱼”。要说这罐头有多臭,可以看1981年发生的一个案例:德国一个房东因为房客将鲱鱼罐头的汁水溅到了房内的楼梯上而当场将房客赶出门去。闹到法院以后,法官在闻到这罐头的味道以后,判决了房东无罪。)
究竟吃了什么东西才能臭到这地步啊?
“说到底我可是满嘴的虫牙啊!”
原来如此!作为社畜的斋藤股长实在是太忙,连去看牙医的功夫都没有!就连刷牙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才这么臭啊!
酷姐连忙跑去开窗户了。手里的扇子扇个不停,刮起一阵风,强烈的恶臭也渐渐淡薄了下来。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一口气决胜负吧!”
从结花的陷阱里逃出来的股长,将双手朝前伸出,开始发力。露出来的肌肉臂上青筋暴出。
有什么大招要来了!
“别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回去!接招吧,我的奥义!永无止尽的周末战争(Last Armageddon)!”
从股长双手社畜的暗色的光带直击了我的胸口。
“咕啊——”
伴随仿佛火烧一样猛烈的疼痛,我被打飞了。好像是一种冲击波。
背后狠狠撞上了什么。是给来宾用的接客套件。
难以呼吸。肺部表示了放弃。在忠告我,再继续下去可就糟糕了。
但是……不行。我还不能倒下。
不能输。
忍受着疼痛,我站了起来。魅雨则慌了神,说:
“立花秋人……我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战斗?你是因为什么要战斗到这一步?”
“哼,连这都不明白,所以才说你是小孩子嘛。”
结花嘲笑道,
“与其带着枷锁活着,宁可带着自由身死去。这就是我们反社畜!”
不你这就有点过了……死什么的还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