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无论如何都想早点回去。结花的强烈意志成为了我斗志的原动力。
“结花,交给我。”
“诶,但是……”
“我可是想让你看看我帅气的一面啊!”
结花看上去还想说什么,但她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退了下来。
“哼,我都不需要出手了。去吧!”
被和久村煽动的二阶堂还以一个爽朗的帅哥笑,和我对上了。
敢和我交手啊,看上去对自己那两下子很有自信嘛。为了试探一下二阶堂的力量,首先递出去一个很轻的前手直拳。右手的拳头,被二阶堂那清爽的颜面给……没接住,连带着整个身子简简单单就飞了出去。
“……我去,弱得可以啊!”
二阶堂狠狠撞上了路标。防御力和纸一样,简直。但他毫不在意疼痛站了起来:
“没错。我单独一人绝对谈不上强大。但是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哪怕一支箭很脆弱,三根在一起就折不动了。”(译:典故出自毛利元就教育自己孩子的书信,也称作“三矢之训”。)
他从屁股口袋里取出了无线电,对着耳朵 ,用力呼喊:
“大家!将元气分给我!”(译:二阶堂也是个最近没法补番的可怜孩子。)
二阶堂双手举高朝天,身体被眩目的光辉所包裹起来。
“呜喔喔喔喔喔!”
受强光刺激,无意识伸手遮住双眼,我的侧腹像是被强烈的闪电打到一样。二阶堂的脚发出嗡嗡声,冲我一记回旋踢。待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左脸又挨了一下。是二阶堂用了全身之力的一拳。嘴里都是血的味道,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二阶堂的攻势依然没有迟缓。这次是左手化作了研磨得透亮的凶器。那强力的一拳我艰难地用右手接下来,一下子右手就是满满的沉重麻痹感。那不失准头的连续攻击让我疲于应付。
这、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动作变得如此灵活了!
“二阶堂前辈靠着满溢而出的友情之力变得强大了。”
和久村嗤笑我说道。对了,这一带潜伏着不少与和久村和二阶堂一起堵截我们的社畜。他们精神上的支援就是二阶堂强大的秘密。
取得优势的二阶堂继续着突击。脸上,肚子上吃了一记又一记强烈的打击,我昏昏沉沉地倒下了。现在的二阶堂是不输斋藤股长以及之前和我对峙过的田中股长的一流斗士。
露出了健康的洁白牙齿,二阶堂对我下达晓谕道:
“你这下明白了吧?大家团结一致努力的美妙之处。那么,你们也该以此为戒,再也休提什么自己一人先回去。我为人人!人人为我!齐心协力,大家一起打棒球吧!”
你特么烦死了啊!
想展开反击,但身体不听使唤。拼命想直起上半身,但腰宣告了放弃,拒绝站起来。
“那么,该最后一击了。”
带着满面笑容,二阶堂踏出一步。
“不行。”
背后传来了凛凛的一声。是结花。
“秋人他绝不会留下来。秋人要和我一起回去!”
一边说着,结花闯到我和二阶堂之间。像是要保护我一样张开双臂,挺起胸膛。
“别管我了!你一个人先走!”
“……我被小不点劫为人质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我无话可说了。拿出那件事来我真没法反驳。
“真没事吗?不是说一起回去被人到处传会觉得害臊?”
“……比起被当作靠舍弃同伴回去的家伙来说可好多了。”
哼地一下扭过头去。这样的结花让我觉得无比心喜。这丫头,虽然不可爱,还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赌上反社畜的荣耀,我们决不屈服!”
结花高声宣言道。而二阶堂对此只报以嘲笑:
“什么反社畜。你们不单纯就想守护自己的归宅权益嘛。完全就是本着只要自己好就行这样利己的理由在活动。这种随心所欲可不会被社会认同。作为社会人士,你们就一点儿不感到羞耻?”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察觉到了什么。
“是吗。二阶堂老哥,你说真的,其实是在羡慕我们反社畜。”
没错。他对我们这些不服从上司自由起舞的反社畜感到羡慕。本来是想对上司和领导说“让我休息,让我早些回去”,却做不到,这才将那些憋闷和不满朝我们反社畜发泄。
“怎、怎么会有那种事!”
“那么为什么会使用‘归宅权益’这种词汇?对你们社畜来说,加班不是甘之如饴的吗?你怎么说,和久村?”
“那当然了。加班在我们业界可是褒美。加班费什么的不需要,不,不如说哪怕花钱也希望能加班才是真的社畜……”
“是吧?二阶堂老哥,你其实不想加班早点回家发自真心吧?”
说起来,二阶堂并不是有什么确定的信念才当社畜。单纯是被那些便宜的心灵鸡汤洗了脑,随波逐流,然后就觉得“作为社会人士加班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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