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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结花、酷姐一起打完招呼,准备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难道说一次会出来就打算回去了?”
二阶堂狠狠瞪着我们说,
“一起去二次会吧。然后年轻人一起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吧。”
诶,年轻人?好吧,二十七八岁的二阶堂对公司来说也算是年轻一类吧。但是:
“职场的饮交可是很重要的。”
你说出“饮交”这种词的时点就已经满满的大叔味了好不好。再者说,不饮酒就没法交流那你的交流障碍是有多严重啊?
“谢了。我先回去了。”
我很干脆地拒绝了二阶堂的邀请。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快乐地喝酒聊天是很不错。偶尔抛开上下尊卑,一醉方休也不坏。但我可不想连个人隐私都要透露给二阶堂或斋藤股长这样的。说是为我们准备的欢迎会的话,只是一次会我们还是奉陪。这还不够?我可很想回家好好泡个澡。为了解消一周间工作积累下来的疲劳,好好地一觉睡到大天亮。我会这么想哪里有问题了?
“不行。这我可不答应。”
二阶堂的双眼不知何时亮闪闪地燃起了邪恶的火焰。
“我当时参加欢迎会的时候,都被上司吐到身上,还被兴奋过头的前辈脱到只剩裤衩,都流着泪下跪了。和我同期的一人还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被救护车运走了。所以我有让后辈遭受同样待遇的权利。绝对不让你们全须全影地回去。”
我次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啊!开毛玩笑!那咱可必须要回去了。
紧接着二阶堂,和久村也一步向前:
“立花秋人,樱野结花,还有酷姐!看我将你们一网打尽,投入炼狱的炎之漩涡里!”
你这是哪个星球的二次会啊。还有别就正儿八经地管酷姐叫“酷姐”好不好。
“幸好明天是周日。今天就一直陪到五次会六次会吧!”
“六次会……你想留到什么钟点啊!?梦话给我在梦里说!”
“真遗憾,社畜的词典里没有‘梦话’这个词。要在梦里说梦话的话还不如熬通宵工作,这才是社畜的正义♪”
受不了!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揍他小舅子的!我给结花还有酷姐递了个眼神。二人无言地回了我一个点头。于是我们冲着往车站最近的路奔跑起来。
然而,那无非是漫长的夜的开始罢了。
*
“锵锵锵!伏兵部队登场!”
“还来啊!”
我们被一波又一波堵路的社畜增援部队给拖住了脚步。终于加完班的社畜们好像无论如何都要拉我们去二次会。
对于伏兵,我们绕开一部分,解决一部分,继续朝着车站方向突进。然而一点一点的,我们也感到敌人的策略开始生效了。从最开始想好的归宅之路(Route)开始有了微妙的偏离。
“哼哼哼,你们反社畜的逃亡已经完全被封死了。”
和久村带着无畏的微笑渐渐追了上来。
“大家听我号令:小早川在下个交岔路向右,有摩托车过来所以请小心;竹中笔直走。虽然人不少,但小心点就能过去;村上在绿灯亮之前原地待机,虽然那个灯很长,路上车多所以不要勉强闯。”
与和久村并排跑着还通过无线电给社畜们下达指示的是闪耀人生系社畜二阶堂。看到他那样子,我感到一阵战栗。
那家伙为什么能如此明确地下达指示?哪怕脑袋里能分毫不差地记下街道地图,这种细枝末节的情报也不可能实时掌握。
“哼、哼、哼,我可是一直都站在管理者的角度看问题啊。每个职员在哪里干什么,是什么状况,这些情报简直就和放在手边没差。”
没天理啊!社畜的负性质又莫名其妙地转化成特殊能力了!
糟糕了。这样下去会被追上。
正在焦躁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丁字路口。这时酷姐提案道:
“很好,这里兵分两路吧。”
“这种场合兵分两路好吗,酷姐?”
“没,分两路并没什么特别的益处。不过这种场合分开走才够娱乐不是?”
“哦,哦……”
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能接受的说明,但既然是从酷姐嘴里说出来的那应该没错了。
“咱往右走,你和结花朝左。”
酷姐下达了指示。大概是觉得我和结花还不够成熟,所以应当二人合力的好。
“收到。”“车站见,酷姐。”
我们与酷姐分别,钻进了鲜有路人的狭长道路。
这条路可不怎么熟悉。也有走黑黑的夜路的原因,没什么自信的我速度也自然掉了下来,变成了结花在前面领路的形式。
和久村与二阶堂看上去是没追上来。去追酷姐了?还是说已经甩开了?不知道,但目前看来连伏兵也没有。
哎,难道说能就这么脱困了?什么“反社畜的逃亡已经完全被封死了”啊,这不被捡了个大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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