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坐下——虽然这么想,结花她“去去去”地挥着手威吓我。没办法,只好坐在稍稍离开点的地方。
“我的姐姐还真是厉害啊。”
我深以为然。即使到了大学,也没法放着有困难的人不管,这就是我姐姐。虽然看上去可能有点管闲事,但以帮助他人为理所当然,这也是一种才能。平时被社畜们的丑恶和傲慢所侵蚀, 而这无疑洗涤了我的心灵。
“是啊,秋人的姐姐真是不可思议呢。”
“和某个暴力女真是天差地别。”
面对结花的叹息我也还了她一声感叹。结花一下子就毒舌起来:
“你的姐控病状也真是了不起啊。真恶。”
“我不否定。毕竟是我唯一在世的血亲了。肯定会觉得很重要不是?”
“你啊,就算和谁结、结结结婚了,比起结婚对象更重视姐姐么?”
你别这么说啊。
“这种事怎么分个先后啊?不过,这么说,姐姐现在是这个样子,在病好以前我脑子里考虑的都是她了。”
“你这么喜欢姐姐的话,怎么不和姐姐结婚去啊!”
哈?你生哪门子气啊?
在奇怪的地方较上劲了。
“我虽然最喜欢姐姐了,但也只是对亲人的‘喜欢’,并不是恋爱感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姑且把话挑明,“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这种陈腐的桥段压根就没有。
“不是恋爱感情,是吧?哼,谁知道呢。啊,不过搞不好真是。你看,毕竟是个总是喜欢盯着女孩子胸部看的变态,美咲姐姐胸部可不那么丰满不是?”
“哈!?你给我慢着。没这回事。你不懂。你压根不懂。”
我赶忙订正起结花的误会来。就算是结花,这种发言也不可饶恕。为了姐姐的名誉,我也得好好说个明白。
“确实,我姐姐现在戴着的是A罩杯的文胸。是很不起眼的大小。但是啊,这是因为疾病的影响瘦下来的结果。原本姐姐戴着的可是C罩杯的文胸。这可是普通的大小对吧?”
“呜啊!”
哎?你干嘛吓一跳啊?
“你、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姐姐文胸的大小……?”
“诶?慢着慢着慢着。别用一种看着对亲姐姐的内衣执着的变态弟弟一样的眼神看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姐姐不是在这里住院了吗?然后,照顾她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是?所以……那个,姐姐的衣物也都是我在洗。当然,包括内衣类。所以说就算知道也不奇怪不是吗!”
“诶……给姐姐洗内衣的……是你吗……?”
“所以说怎么啦!?你无论如何都要当我是混蛋姐控变态吗!当然在干了 ,洗涤什么的!但是,我在给姐姐洗内衣的时候,在那之前好好地打过座进行过精神统一,带着十二分的贤者的心态才去碰的!所以邪心什么的半毫都没有!”
“打……坐……?”
“啊,那个倒是鬼扯的就是。”
结花那看上去像是“这货在扯什么淡呢”的目光真可怕。我假咳了一下,将旁边的包拿了过来。
“难道说,这包里也放着美咲姐姐的衣物?”
“是啊没错。”
我现在拿着两个包。一件是高中部里活动时用过的运动包,现在装的是在公司穿的正装。结花指着的另一件是今天从姐姐那里收来的挎包,里面装着姐姐的内衣之类的待洗衣物。
“这个我拿走了。”
伸手指着挎包,结花一口气喝完了加奶咖啡,冲着写有“可燃类垃圾”的塑料制垃圾箱,将纸包装扔了过去。描绘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纸盒成功地落入垃圾箱那狭窄的投放口。距离很有点远,这控制力真得很赞。我大吃一惊,摇着手表示拒绝。
“不不不,这样麻烦你可不好意思。”
“哈?你在误会什么啊?又不是为你做的。这可是为了从你的魔手中守护美咲姐姐。”
虽然这台词听起来一股“并、并不是为了你才做的,不要误会了!”的傲娇味,不过是她的话,这可是普普通通地在说真心话。
“啊对了,洗涤费之后找你收。水电啊清洁剂啊人工啊什么的。”
“行行。”
“行只说一次。”
“行。”
“很好。”
我拿个“行”回话你就不管吗?(译:原本应该是“‘はい’は一回”,多用在教育小孩子回话只用说一次“是”,因为说两次就有一股敷衍的味道。不过原文秋人用的是比较随意还带着不太耐烦的“へい”。)
“……不过,我觉得美咲姐姐说的那事很有道理。”
将挎包挎在肩膀上,结花小声说道。在我将纸包装扔进垃圾箱的时候,结花按了电梯的按钮。
“你这突然怎么了?”
“这事是我上学的地方发生的。”
结花在定时制高中上夜校。现在是暑假没有授课,平时倒是很忙。
“有一名年轻的男老师,在4月时从某个全日制高中转职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