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里的加奶咖啡。
“不,没有萌得一脸血。”
“扯谎可是踏出了社畜的第一步啊。”
“我可没扯谎。要说为什么,比起娇小的我更喜欢膨大的。”
“……”
呜哇,毫无反应啊。这怕是气坏了啊。气得胸部都开始晃晃悠悠了。
“美咲姐姐也因为你没来所以在担心。”
她和长期住院中的我的姐姐好像总是在互发邮件。
“好歹是这么告诉她了,说因为秋人是个大笨蛋所以期末考试全都挂了红灯正在拼了老命参加补习。”
“喂!”
姐姐并不知道我辍学出来工作的事。她相信我正在享受愉快又充实的高中生活。所以说每到加班不能去探望她的时候都需要做类似的补救工作……不过再怎么说全科挂精光这也太那啥了。
我说,这丫头就这么擅自认为我是那种不会学习的白痴了啊?
“我话说清楚了,我也不想去欺骗美咲姐姐。”
结花鼓着脸蛋含着吸管。确实,我的姐姐是个仿若天使的人儿,对她说谎我的良心很痛。(译:喝热饮最好别学结花用吸管)
我要怎么办才好?不用多想。因为加班而失去的信赖,通过按时下班来弥补。仅此而已。
“今天,一定按时回去。”
“希望如此。作为同伴,多说一句,不要作出给反社畜的名字抹黑的事。”
刚来总务科的时候,结花她还不怎么承认我是反社畜。而现在,则以反社畜的同伴作为前提在谈话了。不得不说很让人欣慰。
好吧,不仅是单纯在同伴层面上,我也希望在私人方面能和结花的关系更好一些——
“来,这个给你。”
结花递给我的是一对看上去在百圆店里买回来的耳塞。
“那个小不点的最强武器就是‘歌声’。靠这个可以对抗吧。”
“是、是啊。谢谢。”
满怀感激地收下了。也是啊,要是不听她的歌声的话,就不会手脚不听使唤跑去加班了吧。这真是让人放心的防具。
“很好,那么从今天起要好好回去啊。”
心情大好的我,不自觉地开始哼起歌来——
“喂,你哼的那歌……”
“啊……”
我苦笑了起来。结花呆呆地捏住了胸口的白熊吊坠。
我毫无意识哼出来的那歌正是“根津畑乐来”的歌。不知何时变成了习惯。中毒性真不是盖的。真是的,别让我对未来产生不安好不。
“话说回来,你能好好和那丫头战斗吗?”
“怎么个意思?”
“别装傻。你能照着她脸上来一拳么?”
“当、当然能。”
嘴上很强势,但我心里可是一惊。确实,和久村是个相当可爱的女孩子。我能冲着女孩子的脸挥拳吗?
对方是大叔的话——比如说斋藤股长的话,我可不会有任何踌躇,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给他脸上揍一拳头。不过,以女孩子做对手,我还能做到这点吗?
“不管对手是谁,社畜就是社畜。不要忘了。”
*
午休也快结束了,我喝完自己的那份加奶咖啡,回到总务科室自己的桌边。社畜们已经开始了下午的工作。也有没吃午饭一直从上午干到现在的人。这职场还真是和往常一样忙。
因为到时间了,从抽屉里取出文件来,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
“还得填新雇员的申请表啊。那个,首先是健康保险和厚生养老保险的申请书得递给退休金事务所。然后,雇佣保险关系的文件还得给社会保险劳务士送去。然后居民税要……那个,要咋办来着……”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进手头的工作。虽然是午后想要打瞌睡的时候,这时候也只能忍耐了。现在不抓紧的话可没法按时下班。
突然觉察到手里的文件有哪里不对劲。虽然原因很快就发现了,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嗯?”
奇怪。本该写在那里的文字却哪儿都找不到。写在那里的确实是不同的什么。是本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怎么一回事啊……”
侧过脑袋来,斋藤股长这时跑过来了,让我去复印资料。好像是下午的会议要用。一般来说,复印的工作都是交给打工的结花来做,不过结花正好去给参加会议的人泡咖啡去了。也没有其他有空的人,我只好停下自己的工作,专心复印。
“嗯。有没有好主意啊。”
以工藤科长、斋藤股长打头,总务科的干部们都在烦恼。
“哦,立花你来得正是时候!”
看到正在发资料的我,斋藤股长的脸色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社畜们的视线,则一起朝我扎了过来。
哎?我又怎么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