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什么钝重的金属音。须田君将藏在背后的什么东西朝我扔了过来。我赶紧用两腕护住了头部,然而预想中的冲击却没有出现。不过,重力一口气增加,将我束缚了起来。
我干脆地掉了下来。
“哎?诶?”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摔在了地上,脚也磕到了办公椅。
“嗯……须田君是迎击能力优秀的地对空社畜。”
田中股长挂着鼻涕,无畏地笑着。地对空社畜是啥鬼啊。
但是,为什么?能自由自在地操作重力,要不是非常熟练的社畜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才对……抱着疑问,我强行动起脚跟来,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是锁链。铁制的锁链捆住了我的脚。就是这锁链将我从空中拽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奴隶之自豪锁(Wonderful Chain)’的滋味?”
我试着挣扎开,但是效果很不好。像是九连环一样,越是强扭越是解不开。我想起了田中股长的“漆黑的业务命令(Black Code)”以及正木松店长的“拉面螺旋迷宫(Lamian Spiral)”。大概是以它们作为参考编成的社畜技能吧。
为了看到缠着我的脚的锁链到底连向哪里,我移动起目光。发现须田君的脚上居然有一副脚镣,锁链就是连向了那里。
“这副锁链可是从田中股长他本人得到的。这光泽、重量感、清脆感……不觉得是很棒的锁链吗?”
对松了松脂肪过多的脸颊,一脸恍惚的须田君,我感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孤寂。夺走自己的自由,夺走了心,夺走了尊严的锁链,他以自己的意志缠在了脚上。比起人一样活着,他选择了被什么人豢养、关在笼子里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该死的!激愤冲击着我的大脑。输给了激情,我感到不喊出来可受不了:
“你这……被卖给屠夫还帮着数钱的猪!”
何其悲哀。何其愚蠢。人,实在太软弱。如此简单,人就变成了社畜。直到昨天为止还能普普通通地笑着的年轻人,如此简单就……
“你刚才……说什么?”
须田君脸上的宽裕消失了。他表情完全变了,瞪着我。哎呀?
“你管我叫猪了对吧?说是猪了对吧?真过分。平常一副弱者的同伴的表情,结果你也是这么看我的不是吗?”
“啊……不对,那个是……说起‘被卖给屠夫还帮着数钱的猪’,那是用来讽刺社畜的惯用句一样的东西……绝对不是嘲笑须田君的身体上的特征……不,嗯,说真的,对不起。”
我道歉了。老实道歉。刚才那个怎么想都是我不对。虽然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但总之是我不好,嗯。
但是!这和战斗的输赢就是两回事了!我放弃了挣脱锁链,尝试其他的手段。轻轻站起来,这次朝着电梯一口气跑了起来。虽然还是被缠着脚不过无所谓了。
和须田君连起来了还不如说是正好。我用蛮力下班的话,须田君就不得不和我一起下班了。所谓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像我们反社畜觉得加班比什么都痛苦一样,对社畜来说放弃加班的机会下班才是世上最强的屈辱才对。须田君他,自己将自己逼上了死路。
跑了几步以后,感到脚被扯了一下。锁链到了头。我哪怕是要拖着须田君一起也要回去。须田君则是给拴着脚镣的右脚注入了全身的力量桩子一样站住,不让我再走一步。
我和须田君那与其说是拔河不如说是拔锁的对峙开始了。
体重上来说须田君是压倒性的有利。但他满身都是脂肪,肌肉没有锻炼。相对的,我可是普通地上过学,还当过田径部的王牌的肌肉脑。特别是对脚力有自信。会输掉的要素在哪里都找不到……本该如此。
“呜噢噢噢噢……会回去!我会回去啊!就像展翅的鸟儿终究要回到巢里一样,人最后都要回到家里!可不能总是呆在这种地方啊!”
“哼哼……说起‘扯后腿’来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叫什么事。社畜的负面能力居然能在这方面发挥作用。鼻梁撞到地面,因痛苦而喘息的我,死死盯着须田君。
话说回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须田君是怎么磨练出这样的社畜技能的?像是看透了我的疑问,田中股长鼻孔都胀大了,得意地笑着说:
“虽然人变成社畜需要时间,但须田君本来就是猪。要习惯被饲养可是简单得很。”
啊,他刚才,说了猪!说你是猪啊须田君!
“能得到如此称赞我很光荣。”
诶,这算什么啊!我说了猪你就发火,上司说你是猪就可以啊?
“我说过了。上司让你死就要死。上司让你杀就要杀。这就是部下份内的事。上司说是猪的话我就是猪。”
一边用冰冷的语调说着,须田君一边从裤口袋里拿出另两根锁链来,朝着正在守候我们的战斗的酷姐和结花扔了过去。
“大家也别想跑。”
滚滚袭来的那次攻击,酷姐她用华丽又有型的脚步回避掉了。真行,看破的技能不是盖的。从对方的手的动作就看穿了锁链的轨道。
但是,依然无法相信须田君背叛了的结花无法应对这连击。很逊地“诶”了一声,她的左腕立刻就被锁链缠上,接着原本袭向酷姐的锁链,也就这么缠上了结花的右腕。
“哦呀,对酷姐没作用啊。真不愧是有着‘光速’异名的按时归宅者。”
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