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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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们在结花回去以后继续熬夜干活。天亮得比想象中的还早。回过神来太阳都升起来了,吓了一跳。
酷姐请了我一听罐装咖啡(=咖啡加奶),于是我们二人看着朝霞一起喝了起来。嗯,能和美女一起迎着朝阳喝咖啡,要是换个形式该多好……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问了个早,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又开始了。与直到昨天为止不同的是,已经看不到九户主任的身影,只是在斋藤股长的桌上放着他的辞呈而已。
上午、午饭后、下午,大型会议连开三场。
午饭后的会议在焦躁中迟了三十多分钟才开始。因为会议资料上发现了大幅度的打印错误。脸色发绿,念叨着“忙死了忙得没空吃饭啊——我没空去吃饭啊”转来转去然后就这么没吃午饭就开始“挑战”会议的,是斋藤股长。会议开始时间推迟了那自然结束的时间也顺着推迟,斋藤股长在那之后吃“迟来的午饭”的时间就更加晚。大概是觉得不应该逼着自己努力,普普通通去吃饭就好,这么后悔着,再加上饿肚子,斋藤股长在会议上始终都没张嘴。
下午的会议,讨论已经脱线得超乎脱线了。等回过神来,议题已经变成“新开张的‘漆黑中华’的面工厂附属的自行车棚里的油漆应该用什么颜色”这种实在是怎样都好的东西,浪费了不少时间。并且田中股长作为会议长,竟然发生了在会议中打瞌睡这等失态,让斋藤股长怒喝“你赶紧跳楼去吧!”进一步地浪费了精力。这帮人真是蠢爆了。
到了夜里工作还在继续。今天也在上午10时出勤的结花因为有定期测验所以按时下班了。她以外的成员则继续呆在和昨天类似的修罗场里,带着灰暗的心情面对自己的办公桌。
挂钟的指针指向了9时30分。今晚的月亮躲在了云里。也许月亮偶尔也需要休息吧。在打印表格的时候发着呆眺望窗外,发现夜空突然闪闪一亮。
一闪而过的光芒拖着尾巴下坠着。是流星。因为月亮藏在了云里,流星的光辉倍加耀眼。仿佛斩开了社畜的黑暗一般,是非常鲜亮的闪光。这是希望之星。面对星降之夜空,我没有一丝迷茫:
“让社畜都去死吧,让社畜都去死吧,让社畜都去死吧。”
像这样连续祈祷了三遍。星星是否能实现愿望我不知道。但是,祈祷是件重要的事。没有社畜的世界,这才是我所期望的。
“说起来,股长你不要紧吧?”
朝田中股长搭话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工作已经基本告一段落了。全职员的奖金计算、代扣健康保险与养老金和劳动保险的额度也已经确认完毕,之后只需要将数据一股脑交给财务科就行。其他的工作还是堆成山,但总算是避免了两连续通宵。不如说要命的是田中股长才对。明天开会用的资料还完全没弄好。
直到最近我才多少理解了一些。我曾认为,被称作社畜的那些人,先不管人格如何,都是些很能干的人。因为很能干,所以看到不能干的同僚就会有着“为什么我能做到的事情这家伙做不到,真是垃圾”这样的想法。因为对完成了工作有着强烈的达成感和充实感,哪怕是留到很晚加班也感觉不到痛苦。我觉得社畜就是这个样子。确实也有这种类型的社畜就是。
然而,恐怕不是所有的社畜都是这种类型。因为自己的能力和业绩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所以说着“你看我这么拼命在加班啊”来进行无意义的虚张声势。因为对他人抱有强烈的劣等感,所以特别喜欢在别人鸡蛋里挑骨头,充满了攻击性。因为劳累的工作越拖越辛苦,所以也逼着别人一起来干。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幸福,就将不幸强加给别人……说起社畜,还是这种类型居多。
非要说的话,就是“田中股长实际上,不怎么能干活吧?”厉害的社畜并不只限于能干的职员。然而不磨练作为职员的技巧反而只去锻炼社畜的能力,大概就变成了这样。
“干什么立花?忙得要死。不要来搭话。”
看上去连随便什么帮手都要抓的宽裕都没有了。如果是能干的人,这反应肯定会不一样。完全就不懂得如何使用部下。
“那个,我稍微有点得空,要不要帮忙?”
“你小子想抢我的工作吗!?你这偷腥猫!”
啊好好好。反正你也肯定是这种反应。咋不去死呢。
我无语地耸耸肩,
“喂田中!你怎么说话呢!”
不知为何斋藤股长发怒了,
“田中,你赶紧给立花道歉!快点道歉没听到吗!”
连被他庇护的我都惊得发抖恶鬼一样的面孔。不,那个,我倒是没生气到这种程度就是。
“你知道你给立花留下了多糟糕的感觉吗!?我觉得这肯定是不对的!”
为什么用了一嘴像是开小会的女人一样的口气?难道说斋藤股长他对田中股长在下午的会议中打瞌睡还有火吗?我这事情怕就是个幌子。
吵嘴的两股长,在我和酷姐、须田君一起,三人努力之下好歹是收敛了起来。咂了咂嘴,二人重新回到桌前。
但是那两人看起来都不舒服。特别是斋藤股长脸色很难看。没事吧,盯着看了一小会,
“咳咳!咳咳咳咳!”
开始强烈咳嗽。
“斋藤股长你这不是感冒了嘛。”
“唔姆,好像是的啊嚏!”
“还是回去休息的hao……”
“嗯?就算是感冒了,为什么有必要回去休息?”
“诶?你看,要是传染给别人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