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须田君终于承认了。
“这样一来,果然就称不上是听得很清楚了。就是说你有听岔了的可能性。”
“但、但是,你说我究竟是将什么听错了!”
那么,关键就在这里了。我开始思考。和社畜发音类似的,又是结花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结花,你的兴趣是什么来着?”
“诶?存钱和孝敬父母。”
即答。和在“漆黑中华”相遇时自我介绍时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是听错了孝敬父母的话,那就和挂念母亲的电话内容相悖了。那么,问题就在‘存钱’上面了。须田,‘存钱’这个词,你换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说说看?”
“……?”
“啊,是这样!”
酷姐先察觉到了。
“储蓄……”(译:社畜=しゃちく;储蓄=ちょちく。)
“没错。结花她大概不是说的社畜,是说的最喜欢‘储蓄’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说过这番话。”
我冲着被锁链挂在那里摇晃苦笑着的结花那里走过去。脱掉鞋子站到桌上。因为我发现拘束结花的锁链变松了。好像并没有正木松店长的“拉面螺旋迷宫”那么坚固地缠着。多用了点劲,锁链就这么被扯开了。重获自由的结花她轻轻地着了地。
“谢、谢谢你啊”用可爱的声音小声说着,一边拍掉裙子上的灰尘。她有点不好意思,说了起来:
“那、那个……为了以防万一,之前就开始一点点在存钱了,我。真的,真就是一点一点。但是妈妈她,看了我的账本,说要是有积蓄的话去买点衣服吧,毕竟是女孩子。因为我总是穿着同一套衣服,她很担心。于是我这么说了:我最喜欢储蓄了,所以不要担心。这样。”
所以说,完全就是须田自己听岔了!一点小事闹死人啊真是。
“怎、怎么会这样……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脸色发青,须田君跪倒在地。
“冷、冷静下来须田!”
田中股长慌慌张张地开始激励起须田君。
“成为一流的社畜人生也是蔷薇色啊!成为出色的社畜升职的话,就能随意使唤比自己立场弱的人了,那可是很爽的!来,看看我!你难道不想成为和社畜界的精英的我一样的人吗!”
我们一起看向田中股长。贫乏的四眼脸,条形码发型,洗掉了色的正装。品味很差的领带垂到了难看的啤酒肚上。然后就是鼻子里还在往外淌鼻涕……
“不想。”“不想啊。”“一般来说,不想。”
须田君,结花,还有我,各自陈述了自己的看法。
“须、须田!你不过是只猪居然嘲笑我的容姿!”
“你说谁是猪啊!”
股长的额头上,须田君的拳头炸裂了。已经到达疲劳的顶峰的股长就如此简单地昏倒了。
“哈哈……果然,我想成为社畜是不可能的啊。”
须田君脱力地笑着。
“我在去‘漆黑中华’打工之前,就只是一个尼特而已。我不想当社畜了,还是当个普通的尼特好了。”
是吗是吗。这倒是告一段落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诶,嗯?
“非常谢谢你们,立花前辈,酷姐。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就会因为自己的误会走上错误的道路了。但是,我已经不会迷茫了。总务科的大家,虽然时间很短,给大家添麻烦了。”
行了一礼,须田君简简单单就取下了束缚着他自己和我的锁链,返还到已经昏迷的田中股长的旁边。接着就这么转过身,离开了总务科室。
虽然不太明白……看上去战斗已经结束了。是我们赢了吧?可以回去了吧?田中股长口吐白沫倒地了,斋藤股长脸色发绿数着素数一心不乱地在干活。现在可没什么人能拦着我们,可以回家了。
酷姐她“碰”地拍了我肩膀一下。
“干得好。咱们又将一个年轻人,从恶道上拯救了出来。”
须田君平安(?)地回归了尼特之道。
嗯……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我倒是没法率直地高兴起来。
(译:这回的标题捏他就是那句著名的“And then there were n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