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听到我们在谈论工会的事情,同股的宇喜多主任喝着咖啡(加了牛奶,微糖)叹道。这个人并不是我们反社畜的同伴,但也是说着“好吧,你们加油”,对我们有着一定理解的人。虽然也会加班,但也很好地要到了加班费,虽然不至于完全消化,但带薪假也是多少用掉了。避免与社畜对立,但也拉开了距离。这样一来虽然没能升职,本人倒是没觉得有所谓。
“我倒是知道,以前这里的工会可是强得厉害。有过一个领袖魅力很强的指导者。”
真的吗?从那个山本委员长的样子完全没法想象。
我凑过身子去。宇喜多主任将本就细细的眼眯得更厉害了,他开始了回想。
“直到现在依然在谈论的传说的委员长……神乐幸虎。工会究极至高奥义(Union Ultimate Skill),‘流星之共同罢工(Meteor Strike)’,他因使用这个打破了当时的会长的一言堂而有名。在他当工会代表的期间,据说实现了连续十七年提高工资。好吧,虽然当时处在泡沫经济崩溃之前的好景气就是。”
真厉害……居然还有这样的时代啊。
嗯?神乐?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姓氏来着——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在?”
“谁知道。在我入职的时候,他已经退休了。我这也是二手的消息。”
好了干活了干活了,这么小声念着,宇喜多主任结束了话题。
*
那天的下午,田中、斋藤两股长都在外办事。所以我们反社畜很有余力地成功按时下班,沉醉在两连续的完全胜利之中。
而且,在挂钟的指针指示到下班时间的5时30分0秒时开始,到我通过大楼正大门的自动门为止,只花了43秒!更新了自我最好记录了。脱离了社畜的猛攻以后看到的景色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不能骄傲啊。在反社畜的世界里,有着这样的格言:回到家也要系紧头盔的绳子。”
一起朝着车站方向走着,酷姐很有前辈风范地对我们提出忠告。
是啊,确实不能抱持着“回去了回去了”的心情穷乐呵。最后也没能解决须田君的时薪问题,不但如此,他在我们回去以后还留在职场,陪着社畜们工作。
“须田君也太老实了。肯定会被那群社畜蠢货觉得好欺负。”
“那群蠢货……你啊……”
酷姐苦笑道。结花的简评毫不留情。连我都是在入职半月左右的时候还装作人畜无害,对田中股长的胡言乱语一项项地说着“好,好”遵从。但是在总务科上班刚刚两天就能把前辈们喷个体无完肤,结花实在是太牛叉闪闪了。
“但是蠢货就是蠢货啊。要是觉得蠢货不合适的话,换成‘人渣’也可以。科长代理今天那番话真是恶心人到了极点不是?秋人你还真能忍下来啊。”
“啊,那个啊……”
早川科长代理。总务科的二把手。总务科四天王之一,27岁的女性。异名是“沉睡的女龙(Sleeping Dragon Lady)”。喜欢的食物是高级布丁,喜欢的词汇是“渔翁之利”与“一网打尽”。她在上班时间基本上都是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也不是吃着糖果(笑),就是看时尚杂志,要么就是到其他部门去闲逛。虽然这么说,她也并不是能在一点时间里就能完成不得了的量的工作。只要工作和这个人扯上关系,那就总能被拖得很久很久。
即便如此也没被批评甚至炒掉,还占着科长代理的位置是为什么呢?
因为是专务(社长的蠢儿子)的爱人啊!咋不去死呢!
这个科长代理,今天没头没脑地突然对我这么来了一句:
“立花你啊,为啥没自杀啊?”
“……哈?”
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我面前,科长代理嘻嘻笑着,又像这样进行了补充说明:
“啊——不好意思。说法有点太难懂了好像。那么,重来一次:立花你啥时候去死啊?”
“不,倒是还没有要死的预定就是。”
这货胡咧咧啥玩意呢?
“不你看,立花你,普通想想不是惨兮兮的嘛。明明还是高中生,家里两个大人都死了,姐姐还因为不治之症进了医院不是(笑)?在人生最需要玩耍的时候,退了学跑到这种公司里被屎一样的上司使唤,不情不愿地工作是吧?啊,屎一样的上司好像就是我们啊(笑)。我自己咋说起来了(笑)。仔细一想真是混得惨啊。为啥你还能乐呵地活着啊?换成是我的话老早就找根绳拴脖子上了。”
“……”
这货实在是叼炸天。能让人讨厌到这种程度,我看都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才能了。
还有,你丫说谁不治之症啊!姐姐绝对治得好!
“啊,不好意思。要是让你烦了我道歉。呐生气了?生气了?对不起啊。我单纯就是有疑问所以来问问而已。”
生气?我特么都想泪流满面滚蛋了。姐姐病了这事我压根就不想让大家知道,你还生怕地球人不知道一样往外掰扯……我要是告你给我穿小鞋我肯定会胜诉你信不?
“我有时候自己都在想啊,我们这里不是个很黑的企业嘛。于是,你干嘛跑到这么黑的公司来就职了?”
诶,我?
“这个,怎么说呢……偶然吧,算是。”
对于不得不赚取姐姐的手术费的我来说,不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