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威希大桥,达威特部队的司令部。
王国军的达威特以为成功牵制敌方主力,心情非常愉快。他悠哉坐在椅子上,饮用水果酒等待时间流逝。光是布阵就可以取得胜利,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轻松的战斗。
「不过,反叛军那些家伙也没什么了不起,终究是叛贼丫头。该死的亚尔达,居然会败给这种家伙,我再也不会容许他自称猛将。」
「亚尔达上将确实不成材,但他似乎已经遭到报应。」
「这次我不会留情。继沙尔巴多鲁城塞之后,我还会打下安堤古亚城,杀光叛贼,清查所有协助者,彻底阻止这种事情重演。」
达威特以银刀插在地图上的反叛军根据地。
「……不过,明明对峙至今已经三天,他们却完全没有动静,连转移阵地的动作都没有。难道他们要抛弃沙尔巴多鲁城塞?」
「应该是害怕我们追击不敢行动吧。代表他们到最后只不过是临时拼凑的杂兵。虽然是敌人,但他们进退不得实在可怜,值得同情。」
达威特充满自信回答首席参谋的疑问。
「机动部队应该差不多抵达沙尔巴多鲁城塞了,恐怕正在攻城。或许已经打下了。」
「嗯,那些家伙真的很笨,甚至不晓得自己的根据地现在变得如何。要不要射一封箭书过去?让他们以为是假情报,其实是真相。但他们就算知道消息,如今也无计可施!」
达威特放声大笑,陪同的参谋们也露出笑容。胜利就在眼前。
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收到攻陷沙尔巴多鲁城塞的捷报。要是敌军乱了阵脚返回安堤古亚,就一鼓作气追击。到时候将展开扫荡战,这是争取功名的绝佳机会。蹂躏、掠夺以及虐杀。这是士兵们的期望。武官们想必也会充满斗志,荣耀之门即将开启。
角笛高声吹响,传入确定胜利的大本营。紧接着也猛烈敲响战鼓与战钟。
「今天也这么做啊。不用客气,越响亮越好,这是很好的余兴。」
「……?不,今天还没发布伪装攻击的命令……」
「那就代表有人很贴心的这么做。无妨,随他们高兴吧。」
参谋提出疑问,但达威特不以为意地摇手。并不是真的让部队行动,所以无须追究违反军法。
片刻之后,一名传令来向达威特回报。
「阁下,打扰了!」
参谋询问敬礼的传令。
「怎么回事?」
「是,对峙的反叛军有动静!敌方部队以步兵为中心,从苏拉威希大桥进军!」
「哼,乱来。难道是按捺不住?只须各个击破就好。」
达威特无奈地喝光水果酒。
「阁下,完全不需要慌张。就洒下箭雨迎击吧。推测这只是稍做试探,发动一波攻势就可以让他们轻易撤退。」
「这件事交给首席参谋处理。准许稍微追击,但避免穷追不舍。因为没必要因为无聊的事情耗损兵力。」
「是,请交给属下,属下会立刻赶走他们。」
首席参谋下达指示之后,传令快步回到前锋处。
另一名传令如同取而代之冲进来。
「打、打扰了!」
他脸上满是泥土与汗水,而且受伤,上气不接下气。
达威特不由得蹙眉,在传令开口之前责备。
「你是光荣的王国军传令兵吧?这样哪能正确传达情报?」
「阁、阁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冷静点,你这个笨蛋。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攻、攻打沙尔巴多鲁城塞的第一阵毁灭!艾列克森少将阵亡!先发骑兵队全军覆没!」
传令的报告使得场中一片寂静,无人出声。传令继续报告噩耗。
「渡河的第二阵背水遭到偷袭!受到敌人重重包围,战败溃逃!」
「胡扯!怎么可能有这种蠢事,再去确认一次!敌方主力分明就在我们眼前啊!」
达威特将手中玻璃杯重重一摔,碎片飞散,液体洒落一地。报告还没结束。
「敌方再度架设浮桥袭击第三阵!现在正接近这座大桥!」
JF军打倒第一阵、击溃第二阵的步兵队之后,紧急修复浮桥重新架设,袭击面对渡河无所适从的第三阵。这支部队以攻城兵器与补给队为主,所以束手无策地毁灭。
JF军主力部队反渡河成功之后,不是前往贝鲁塔城,而是朝苏拉威希大桥方向前进。
其中一个原因,在于他们没准备攻打贝鲁塔的攻城兵器,但他们首要目标是攻占苏拉威希大桥这个重要据点。只要拿下这里,就等于有一把刀子抵在贝鲁塔城。
「——骗人。哪、哪能相信。这是误报,肯定是敌人的谎言!」
达威特颤抖起身,参谋们也是脸色苍白。如果报告属实,留在这里过于危险。因为渡河的敌方主力正朝这里接近,将会遭到两面夹击。
「阁下,前锋部队在大桥开战,敌军使用许多渡船尝试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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