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幼稚了……」
『幼稚是什么意思?』
新无从判断祂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其实明白只是想装傻来捉弄自己。看着飘在前方的Another,新喃喃自语:
「祢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Another似乎也听到了他这样的低语。
『我是你的朋友郊狼啊。』
语毕,祂转过身来望向新。
『我都纠正过好几次了,你却老是叫我「黑狐」……真的很失礼耶。』
说着,祂第一次露出不是狡诈的狞笑,而是带点乡愁的笑容。
「……」
因为说不出半句话,新只能闭上嘴。自称是郊狼的Another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脸上的情感在转瞬间消逝,祂飞离了新的身旁。
就这样前进片刻后,周遭的气氛似乎慢慢出现变化,正确说来是变成了比较熟悉的光景。抬头望向天花板,可以看到老旧的裸灯泡等间距地悬挂着。
「要打开啰。」
如此宣言后,京一打开附近的一扇门。
「呜哇……这该不会是……」
横向装设在房间正中央的窗帘滑轨上,垂挂着外观老旧的布帘。无论是弃置不用的点滴架,或是遗留在桌上看似X光照片的物体,都在在暗示这里是医院内部。
「……感觉就是有什么东西会跳出来的场所呢。」
「从我们步行的距离和方向来判断,这里应该是当年的病理医疗机构之一吧。」
原来如此。想利用尸体进行实验的话,这里确实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场所。
「往这边。」
京一绕过布帘,往房间深处前进。尽管一旁还有几个紧掩着门的房间(或许是病房),但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哎呀~真是前进得毫不犹豫耶。』
郊狼有些意外地轻喃。
『我还以为你们的探索行动会遇到一些小挫折呢~』
既然祂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京一选择的路线应该没错吧。
Theo似乎也为此感到很不可思议。
「走这边没错吗?」
「应该。我是沿着丝线在前进。」
「丝线?」
「仔细看我吐出来的烟。」
在愣愣的Theo面前,京一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白烟呼出。
几条闪闪发光的白色丝线,跟着出现在从京一的嘴角吐出的烟雾之中。
「你觉得僵尸为什么会动?僵尸身为人的机能已经全数废止了,想让不可能会动的东西动起来,必须靠媒介传递来自祭坛的魔力才行。」
「喔喔,原来如此~」
Theo边拉着丝线,边语带敬佩地回应。
「唔~有没有办法把这个东西剪断啊?只要剪断这个,魔力的供应就会中断了吧?」
Theo这么说,然后朝新所在之处瞄了一眼。
『没办法喔,得用被赋予大量魔力的刀子才行。』
「……祂是这么说的。」
转达了郊狼的发言后,京一耸耸肩,再次将香烟叼好。
「那么,只能破坏源头了。」
尽管京一冷静的态度相当可靠,新却始终感到不安,因为他听得懂郊狼在说什么。
『噗哈!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如果以言语来诠释祂浮现在双眸中的情感,或许会得出「你以为抵达祭坛后,事情就会结束了吗?」这样的含意吧。
随后,新的不安马上化为事实。
「啥……」
那个房间位于走廊尽头。从眼前状况来看,上头那块写着「手术中」的木牌,实在是很低劣的兴趣。
因为经年劣化而残破不堪的地砖上,残留着一滴滴干涸的古老血迹。不过,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连描绘在地板上的神秘图纹(或许是魔法阵吧)也一样不是什么大问题——跟瞪大双眼、张大嘴巴、瘫坐在魔法阵里的三名少女比起来的话。
虽然脸上的表情大同小异,但她们身上各自穿着不同制服,看起来跟刚才那些僵尸明显不同。
「这是……」
似乎想到什么的京一,将拿着香烟的手朝少女们的嘴边靠近。只见烟雾中缓缓浮现的白色丝线,全都来自少女们张大的嘴。
「丝……丝线从嘴巴里!」
新吃惊地呐喊出声,京一也瞬间慌了手脚。
「难道祭坛就是……」
『没错,这几个女孩子就是祭坛。』
仿佛等待这个瞬间已久。
『你刚才说要破坏祭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