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就没明白过啊」
「真的只有些怪东西呢……没有老实进行社团活动的感觉呢」
「给你说,大贫民部只需要扑克牌」
论到初期启动资金,大贫民部算得上出类拔萃。社团活动需要的东西之少,显示出了与房间无关的物品之多。除了学校配发的桌椅之外,两个人有时会适当地捡些东西带进来。
「裱在那里的标语……好像是三代之前的部长提的。『常谦为3』,虽然莫名其妙,不过感觉可能值点钱呢,你带回去吧」
「我不要」
「别这么说嘛,必须要收拾掉吧,怎样都好,所以带回去吧」
「在这屋里,对我的人生有价值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为啥要这么辛辣啊……我们只有两个人啊,分担下吧」
「好吧,全归泳太好了。顺便这个社团的职务也全归你」
「原本职务就全是我的好吧!就因为输给你!!」
「输了就老实闭嘴」
眯眼看着咆哮起来的泳太,飞奈的表情突然一变。
这是让人联想到恶作剧的小朋友……换个话说,就是张不祥预感的脸。平时明明性格稳重,但总能突发性地搞出些奇怪事来,作为她青梅竹马的经验正如此告诉着泳太。
「……大体上,要老老实实的收拾什么的,很奇怪啊」
「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忘却了自己是谁么?再不济我们也是这个社团的人,不觉得有更相应的做法么?」
「……你啊」
听到这话,连泳太的表情为止一变。
「话说,你觉得这样可以么?」
「这样真可以」
「所以啊」
然后两人的声音合在一起。
「「只有用大贫民来决定了!」」
事情就是这样。
飞奈对这个决议毫无异议,泳太也对这意见没有意见。
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问题。
因为大贫民就是这个社团的一切。
当彼此的意见相互碰撞之时,就只剩下大贫民这一条路可走。
这正是大贫民部的部员铭刻在DNA上本能,也是他们的命运。所以,他们自然承认了大贫民,整理好桌子,转格为竞赛的态势。社团至若往昔,一直是如此度过。
所以才玩大贫民。
所以才是大贫民部。
「不过,光这样没啥意思呢」
「还要提高赌注么,你这个人……」
「因为是最后了呢。对了,来个最糟糕的吧。胜者可以对败者下达一个命令,任何事都要服从,绝对服从的命令权哦」
「任何事……」
泳太偷偷看了看飞奈。任何事,这个词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这家伙真的理解么?泳太抱着这样的疑问,如同羞涩女孩般担心起来。可是飞奈却果断继续道
「是任何事哦。因为是最后了,只有像这样乱来一把才够劲是吧?」
「……也是啊,不这样干一把就无颜面对前辈们了」
「前辈么?虽然没见过呢」
「不、就因为前辈的关系这个社团才会完蛋的啦,所以我才想抱怨啊」
「不过是用大贫民呢」
两人彼此笑了笑。
等视线再次相交的时候,两人同时转变为认真地眼神刺向对方。这不计其数的视线碰撞,正是的战斗开始的信号。
即便失去了昔日的权势和喧闹,但唯有这点
唯有自己所属这个社团这件事不曾改变。
唯有两人该做的事情不曾改变。
那就是大贫民。
等回过神来,飞奈的手中已然出现了一副扑克。这并非值得惊讶的事情,只要是这个社团在籍的家伙,一两幅扑克牌是常备的。若是要上的时候没法打大贫民,只能算作部员的自身觉悟不够。不用说,泳太胸前的口袋里也装了一副。
「……规则是?」
「这个嘛,毕竟是最后一战了。还是常规的一对一规则,一张JOKER,OK?」
「啊,求之不得」
且不管泳太是否回应,飞奈已经洗好了牌,开始发牌。
大贫民本来是非要三人以上才能进行。可是这次是两个人进行的,一副牌分成两份作为彼此手牌。但这样一来,发完全部的牌之后,通过消去法就能完全看穿彼此的手牌,所以预先剔除几张没用的牌,将剩下的牌等分作为手牌使用。
「准备好了?」
「当然。这最后的最后,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