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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灰心丧志地垂下头,杜克对他不屑一顾,迈步离去。人们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开似地,将路让出。
达缪伦完全无法理解杜克话中含意,只是依然犹如在梦中一般,感觉到那其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怒意。
尽管杜克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达缪伦也彷若置身事外地看着。
杜克注意到了达缪伦,那双无可比拟的眼阵将达缪伦完全捕捉住。达缪伦却纹风不动毫无反应。大厅深处人们将不省人事的老人抱了起来。
整整一秒,杜克定睛看着达缪伦。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死人吗。」
毫无备战之姿,杜克从达缪伦身旁走过,穿过门扉消失了踪影。
没多久,人们追着杜克冲出门外,没有人注意到达缪伦。
达缪伦则是伫立在原地,他的眼神中恢复了些许理性。
这里是哪儿——传闻中盛名远播的谒见之间——他认了出来,同时理解到四处横倒在地的是守护皇宫的禁卫兵。
脑海中,杜克方才告知的话语反复回响着。
禁卫兵终于注意到达缪伦的存在,激动地盘问着他。
达缪伦只是沉默不语。
禁卫兵将他制伏。他毫不抵抗,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死人。
尽管被众人围击,达缪伦却沉浸在安稳的满足感之中。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
「该怎么做,你有答案了吗?」
亚雷克榭对达缪伦说道。两人在达缪伦的病房里。
那天晚上,达缪伦险些被送进监狱里。不过亚雷克榭得知发生骚动赶了过来,由于他从中斡旋,达缪伦总算得以在当晚回到病房里。
隔天一早,亚雷克榭便来探看达缪伦。两人都无意提及那场骚动。
「骑士团的重建不能再等了,还有许多非做不可的事堆积如山。若是你有意活下去,请务必协助我们。」
「……为什么是我呢?」
骑士团长依旧站在一旁,达缪伦自己坐起身来向他问道。
在达缪伦的声音中感觉到些微的变化,亚雷克榭蹙起眉头。
「我之前也说过,因为你是那支小队唯一的生还者。而且,你的能力,我自己也亲身见识过,你忘了吗?」
达缪伦回想起以前隶属于凯娜莉小队之时,曾经和亚雷克榭过招一战,才短短几个月前的事,却感觉十分遥远。
「的确,你失去的实在太多,可尽管如此也应该还有能做的事啊!」
达镠伦没有回答。
「凯娜莉也会这么希望的,不是吗?达缪伦?」
听到这话,达镠伦回以浅浅一笑。
死者没有任何希望。
亚雷克榭究竟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呢?达镠伦涌起一股可笑之感——虽然与可笑原本的意义有所不同。
达缪伦缓缓望向亚雷克榭,眼神中的某种因素让亚雷克榭感到有些退缩。
「达缪伦•亚特迈斯已经死了喔,骑士团长!」
达缪伦说道,彷佛事不关己,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不准说这种话!你就在我眼前活得好好的!」
「那是假的啊,是这个机关的假象。」
达缪伦隔着病袍将手放在左胸口,虽然几乎微弱得可以忽视,但依旧能够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他身旁放着心脏魔导器的控制装置,数度拿起,结果却不曾操作到最后的装置。
为什么总是无法完成最后的步骤,达缪伦现在懂了。
死人无需再死一次。
「就算是借助魔导器的力量,活着就是活着,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已经死了,」达缪伦静静地重复说道:「达缪伦•亚特迈斯已经不在了。」
「你够了!」
亚雷克榭怒吼着,无论是骑士抑或评议会老奸巨滑的议员都不禁为之震慑,骑士团长亚雷克榭。迪诺伊亚的朗声一喝。然而达镠伦却像是墙上的涂鸦一般,一动也不动。
亚雷克榭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在这次的事件中丧失了无数的生命,无论是骑士或是市民,其中可没有一个人是想死而死去的,不管你希不希望,我们只要活下来,对死去的人就背负着义务!」
亚雷克榭闭上眼,回想起他曾描绘的未来,如今那都成了充满苦愁的回忆。
「你们的小队是我的梦想,你们应该会是为千年来僵化日渐衰老的<帝国>带来新新气息,那最初的一步,你们将打破陈年旧习,成为新时代的先驱。然后有朝一日,为所有的人带来真正的繁荣,甚至凌驾于据说曾将脚步延伸至繁星之上的古代世界!这就是我的愿望。」
然而当亚雷克榭睁开眼,只见达缪伦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