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就在这里,我刚刚也说了,我们的部队不是任何人都欢迎的。而且就算迫于必要,那弓箭也没那么简单能让人当场一下子就能熟练使用,这我最清楚了。」
说起来援军尽管带着那弓箭,达缪伦想起来,运输队的骑士却是以普通的剑应战。看来即使在凯娜莉等人之间,熟习得似乎也不是十分完备。
「但你却成功运用了。这种人可不多呢!」
「这真是光荣至极。可我觉得妳还是对我评价过高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是指?」
凯娜莉笔直地凝视着自己,达缪伦不禁别过目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呢?」
达缪伦真想咒骂她。
「妳所说的骑士啊,和单纯隶属于骑士团意思完全不一样!我不是那样这点我自己知道!」
「我觉得你是!所以才叫你来的。重要的不是能不能成为,而是想不想啊!你是如何呢?」 凯娜莉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怒意。
达缪伦抬头一仰,他不该是为了受这样的责难而来的。原以为要接受处罚,结果事件的起源根本被置之不理,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在谈论信念。如果可以真想立刻离开,但对方现在是长官, 达缪伦觉得自己真是陷于四面楚歌之地。
「妳……」
「咦?」
「妳又是为什么想成为骑士呢?听说妳家……」
「现在不是在说我的事。」
「告诉我吧。」那是近乎乞求的声音。
凯娜莉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达缪伦还以为会被赶出去,不久后她却静静开口说道: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啊。小时候,家里有本关于骑士的输本,兼具力量与正义‘弱小之人的守护者。这是最初的开端。」
「可长大之后现实中遇见的骑士都和那不同,是吧?」
达缪伦插嘴说道,凯娜莉点点头。
「我记得我好失望,心想书里的人物终究只是创作出来的。但并非如此。」
「……出现了吗?」
凯娜莉微微一笑。
「我记得是十一岁左右吧,父母带着我出去旅游。父亲对于骑士团和公会都很讨厌,所以也没带什么象样的护卫。果真,我们就被魔物袭击,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人出现了。」
「该不会是亚雷克榭团长?」
话一出口达缪伦便后悔了,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没水平。然而凯娜莉只是一笑置之。
「怎么可能,完全是别人啦。——总之那个人消灭魔物救了我们一家,还受了伤。可是父亲岂止好无感谢之意,还责备他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怎么就一个人来什么的。尽管如此那个人只是默默低下头。」
「……」
「我觉得很难过,后来偷偷去问他为什么不回嘴。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因为我是骑士。他说完笑了笑,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就离开了。虽然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不过我知道有真正的骑士存在,不只在绘本之中,是真的存在呢。这足以让我立志了吧!」
等凯娜莉说完,达缪伦慎重地开口问道:
「妳当上了吗?那个——和他一样成为『骑士』?」
「还差得远呢。不过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就好了。」
她话中的骑士和凯娜莉之间究竟有何不同,达缪伦不甚了解。他想起了那天夕阳下庶民区的 人们。
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些事并不是为了想得到他们的赞扬而做的。尽管如此,他们的感谢却让人觉得是十分巨大的回报。如果是为了这个,似乎再辛劳点儿也无妨呢。
然而其中还有什么因素吗?能让纯真的少女不惜舍弃与富贵荣华一族的牵绊,也要叩门加入骑士团的某种因素。
对凯娜莉而言‘回忆中的骑士和骑士团长,与其说是具体的存在,更像是某种象征吧。达缪 伦思考着,她究竟透过他们在看着什么呢?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什么呢?
就算追问下去也得不出答案,然而达缪伦心中涌起了一个想法。
(我也想看看。我也想成为那个样子。)
初次遥望帝都时的那个想法在他脑海中苏醒。那时心中预感,一定有前所未有的剌激日子在等着吧。然后他想起了在故乡法里海德长年压抑的想法。事到如今已经不想回去了。
(我也还能被允许吗?)
达缪伦吐了一口气,深而长的一 口气,同时想象堆积在腹腔深处,某种黏糊沉重的黑色沉搬物从自己身体里抽离而去。直到它完全消失为止,达缪伦不停吐着气。
最后留下一种奇妙的清爽感,以及他熟知的「饥渴」。
凯娜莉一语不发地一直凝视着他,那是能束缚所见之人,使其坦诚以对的眼神。
达缪伦决定最后再试着反抗一次。
「我的处罚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娜莉沉思着。
早知道不说就好了,就在达缪伦正这么转念之时——凯娜莉突然表情一亮。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决定让你当我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