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右肩,被柔软的胸部紧紧地贴着。
有点像棉花糖,有点像冰激凌,有点像蛋黄酥……
稍不注意,我的意识就会被这微妙的触觉所吸引过去。
「不是这样的,看这里。你应该更注意这个部分的内容,懂了没有?」
温柔地说着辅导论调的话的少女的声音,轻轻地挠着我的耳膜。
「是……是这样的啊……这里是重点……的样子呢。」
随着轻轻地点头,咕噜地吞下了一口口水——这次从另一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啊啊,真是的,不对不对,应该按照刚才我教的那样子去算才对!」
仿佛要把整个身体包容进去一样,在我的臂弯里,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坐在我的左膝上。
两个人甘美的呼吸不断地吹着我的脖子。
「刚、刚才教的方法吗?嗯……懂、懂了。」
就好像进行了百米冲刺过后一样,脉搏惊人的强烈。
我低着头叨念着,试图隐藏起潮红的自己的脸。说不定鼻子里面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不要紧张,放轻松点。」
这次则是从正面听见了声音。
抬起头来一看,眼前又是另一位不同的少女,把一张椅子前后掉转,盘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看着自己。
从短短的裙子的裙边附近,能够看到裸着的脚踝(以及大腿内侧)
放轻松对吧,了解。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做着呼吸。
右肩传来的是紧贴着的胸部的感触。
左膝上传来的是臀部的弹力。
眼前展现的令人目眩的大腿。
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双手捧花左右逢源的后宫状态。
我好歹也是个健全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没理由不高兴。
但是现在,在这种状况——也就是这种被称作后宫状态的境况,实在是充斥着过于浓密的危机感。
「那个……这样的话如何?」
排开了困惑,随便地让铅笔在纸面上飞驰的瞬间——
「啊啊啊!不是才刚刚说过不是这样的吗!笨蛋巧!去死两次啦!」
乓!随着一声豪迈的钝声响起,我的后脑部被折扇狠狠地敲了一下。
「真是的!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不是这样了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这个没用的下人!」
咕噜咕噜咕噜,下巴被少女的拳头用力抵着揉转。
从左右传来的立体声音响、斥责的风暴……
而对着这样的我,对面坐着的少女露出一副仿佛说着「真是辛苦你了」的表情。
是的,这个场合绝对不是后宫什么的好东西。
要用让人容易理解的说法——这里是地狱!
「啊不行啦!只是这样说点建议就能写得出来的话,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劲啊!」
终于突破了忍耐界限的我,用非常丢脸的高调声音说出了giveup的宣言。
把折扇拿在手里的长发少女——芹沢文乃,以及,坐在我左膝上有着轻飘飘金发的幼女——实际年龄也确实如此——的梅之森千世看了看彼此,就这样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在她们的脸的下面垫着的是答案用纸,要做答的则是从上一届的学长那里拷贝过来的去年的期末试卷的考题,和答案用纸一起放在了桌上。从纸上能略微闻到逸出来的新打印不久的油印味。
「不要随便说泄气的话啊!你要是不及格的话,这次的暑假可就要整个暑假都去参加补习了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啊不是,斯特雷卡茨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啊!打算让我没地方打工吗?!」
啊不、不是的……那样的话我也很困扰啦……
「好不容易才成立的新社团里面如果尽是些成绩糟糕的学生的话,我在社团里的领导能力或者统帅能力就会让人质疑的啊!再说了你要是我的下人的话,至少这点程度的算式你也该给我算出来啊!多少也向希学习学习啊!」
……别说这种没可能的事啊。咱们家希可是在转学的第一天的实力测验就考了个全班第一的秀才啊。
静静观望着眼前的我们的长发美少女——雾谷希,一如既往的盘着赤脚,这次则是用仿佛说着「各种方面你也真不容易啊」的同情的眼神往这里看来。
投眼神过来是没用的,至少你也应该扔一个救生船过来啊,真是的。
「话又说回来,本来这种状况就太奇怪了啊!」
唰的一声用手指指向梅之森,文乃这么大声说着。
「三个和尚没水喝!辅导的人多到两个三个的话就会混乱的不是么!」
噶噜噜噜噜噜噜……满脸咬牙切齿的表情,死死地瞪着梅之森的文乃。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自己从他身边走开不就行了?辅导巧的任务交给我就行了!」
噶呜噶呜,仿佛迎战一样,死死瞪回去的梅之森。